反而是有些粗细活计,会在外头招了人手去做,就像府里头裁剪衣裳,给家里小姐招教女红、琴艺的人,
有时候府里得了新鲜的玩意,像是得了名贵的花木或者可心的小玩意,都会找了专门懂行的去帮着喂养、栽培……。”
沈姨娘没当过家,哪里懂这些,一听才觉得果然如此。
照着她指点的法子,果然安插了一个擅长养猫的小丫头子进了安定侯府去。
之后更是把樊婆子当成左膀右臂。
却说袁明珠跟着袁弘德离了京城,这回走的东路,从瓜州渡口过江。
船老大还记得他们,见到他们曾祖孙俩忙上来招呼:“袁先生来得巧了,我二伯正好在家。”
叫了伙计送他们过去。
原来韩家把韩朝贵送去货船上避祸,期间轻易都没让他下船。
过了这么些日子,看着风平浪静没什么事情发生,才让他回来。
也是跟程家的亲事议定了,程家拿了六两银子的聘礼给韩家,韩家的这个儿子正式入赘程家。
到了韩家门外,袁明珠才理解为何刚才船老大说“巧了”的时候神色不对了。
韩朝贵今日出门,一袭红衣正准备往四人抬的轿子里进。
看到袁家曾祖孙过来,迎亲的人都看过来。
韩朝贵也立直了身子。
韩老爷子拉着他:“我说今日早起后头竹林里的喜鹊喳喳不停叫,还真是喜事。”
这话说的,好像今天他们家办的不是喜事一样。
女方来接亲的听了,都露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
还是禹麟娘让人放了蒲草垫:“快给袁大叔磕个头再走。”
好歹把喜事不喜事的话题给揭了过去。
韩朝贵似乎平常不太穿长袍,抱着衣摆跪下,给袁弘德磕了三个头。
袁弘德含笑受了,“不管是娶妻还是入赘,日子终究是你们小两口过,不管孩子姓什么,终究是你们二人的血脉,好好过日子,也别忘记孝顺你爹娘。”
扶着他起身。
韩朝贵执意又磕了一个头才起来。
花轿抬着,再滴滴答答的喜乐声里走远。
韩老爷子抬起衣袖,偷偷擦了擦眼角。
袁弘德劝他:“孩子乐意,两个人又情投意合,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老人的就别多管了。”
他家两个小孙子刚刚在放的鞭炮里捡了些未燃放的小爆竹,拉了袁明珠去街上玩。
韩老爷子看出来袁弘德不想让他家曾孙女跟着去,说:“就知道玩,给袁家祖父问好了吗?”
两个孩子摸着头嬉笑着过来见礼。
韩老爷子又道:“马上吃饭了,别出去玩了。”
虽说是儿子出门去入赘,韩家依旧备了酒席宴请亲邻。
待开宴的时候,韩老爷子请了袁弘德上座,袁弘德略推辞就坐了。
待吃罢酒席,韩家的两个孩子又拿着鞭炮来引着袁明珠出门去玩。
袁明珠看着他们乌漆嘛黑的手心里攥着鞭炮,很坚决的摇摇头。
那些鞭炮的引线有些已经烧得很短了,这样的鞭炮炸起来肯定有安全隐患。
“我不去,炸着手不是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