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隔开,省得又吵起来。
等宴会结束,刘老夫人和陶氏一起领着各自的小辈下山。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袁明珠被挤到了昶哥儿身边,两个人都目不斜视的走着。
刘永昶比她高了一个头,眼睛的余光看着女孩粉嫩的耳珠,耳朵又悄悄地红了。
刘老夫人看着双双站在一起的两个小儿,一般俊秀的容貌,犹如金童玉女,一贯严厉的面容上也忍不住带出三分笑容。
目送着袁家的马车走了,才带着孙子女们上了自家的马车。
袁明珠坐在马车上,被曾祖母和大嫂看得脸不争气的红了。
再心里给自己催眠:什么都没干,你个没出息的,心虚什么?
三辈子第一次有人给她送簪子,不能不让人害羞!
还好曾祖母和大嫂什么都没问,让她脸上的热度慢慢消下去。
回到家,袁明珠就把五月招了来,“跟我去库房里看看库房里的东西要不要拿出来翻晒。”
五月跟着她去了专门放原材料的库房。
这里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着,是阖府最安全的地方,只怕一只老鼠都别想进来。
芸香带着人去整理原材料,袁明珠带着五月站在院子里,把今日从慧姐儿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
“你今晚就带着人去找你叔叔,查清下冰雹那天守备府周围都有什么异常。”
“还有御马街胡……。”
想让他查查守备府胡姨娘娘家近日有没有异常。
袁明珠说着,突然想起来姚家的老宅就在胡家宅子隔壁。
姚家老宅废墟里扒出来的那几具无名尸。
据说姚家的人都不知道死了的是什么人。
“胡家那边我请太爷去衙门打听,你们查守备府那边就行,注意别让人发现了行藏。”
他们就是多管闲事,别回头让人怀疑上就糟了。
戚家一个守备府不足为虑,之所以各方对戚守备趋之若鹜,还是看中他是忠义伯府的大少爷。
他再不受忠义伯看中,忠义伯也不敢越过他给其他儿子请封世子,也能使一个“拖”字诀。
等再过些年,他一直生不出儿子来,再以无嗣为借口给卢氏的儿子请封。
袁明珠只想救下澄姐儿,可不想掺和别人家的家务事。
让人怀疑他们是忠义伯指使的就糟了。
当初给小任夫人药方,也是想让她多活些时日,别早早给人家腾位置,也能多照看两年那个可怜的孩子。
只是小任夫人照着她们当初的约定照顾了澄姐儿两年,澄姐儿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
也是,有些事并非人力可以扭转的。
“是,在下知道轻重。”
“你们查一查,守备府的琉璃和秀春还在不在。”
琉璃是澄姐儿身边的丫头,秀春是小任夫人的丫头,如果她们还在就方便多了。
据小任夫人所说,她们俩还是个好的。
交代了一番之后,他们也进了库房看查看结果。
梅雨季节该结束了,趁着有晴好的天气就得拿出去该晾的晾该晒的晒。
库房里放了许多木头垫板,周围还放了防潮的灰包,有些还用油纸裹了防潮,霉变的情况并不严重。
管着库房的不知道袁明珠为何突然来查看,正心下惴惴,看到没找到毛病才略放了心。
她素日也用心维护了,只是天气又热又潮,不是用心就能完全避免损失。
能做到减少损失就是好的了。
只是这个道理不是内行人不会懂,她就怕二小姐年龄小不懂吹毛求疵,那她可就冤枉死了。
袁明珠看看情况,颔首道:“维护的挺好,那看出用了心了,回头找李管事拿一吊钱的赏银。”
领着人走了。
袁明珠回后院,五月去安排她吩咐的事不提。
袁明珠站在桌案前,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写在纸上:三角眼来了武安城,一直下落不明;
姚家宅子里死了人,姚家人是真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还是装作不知道?
死的这些人跟姚家有没有关系?又跟三角眼有没有关系?
胡家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京城忠义伯府呢?又有没有干系?
忠义伯府跟安定侯府有没有勾结?
她觉得还是得给顾重阳写一封信,提醒他注意防备着安定侯府跟忠义伯府勾结,也是让他帮着落实一下安定侯府跟忠义伯府关系如何。
写了信做好记号,拿火漆封好,交给芸香让她送去绸缎庄。
杜氏说她:“这么晚了还让她出去,真是想着一出是一出。”
“现在下了凉了,正该出门,我今天看慧姐儿身上的衣料挺好,让芸香去也去看看有没有好的料子来,现在的衣料都太厚了,穿着热。”
杜氏点着她的额头,“就会瞎花钱。”
倒是没拦着不许去。
只吩咐芸香:“一会该吃饭了,别耽搁太久。”
芸香去了不久就回来了,进了书房给袁明珠回复:“信已经交给掌柜的了,掌柜的让奴婢给带回来这个,”
说着把一个长形的黑色布包递给袁明珠。
布包不大,大概就折扇小一些。
袁明珠以为里头装的是扇子呢,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杆玉柄的狼毫。
袁弘德推门进来,看到她手里笔:“什么时候买的笔?”
过去观赏了一番。
袁明珠:“我哪会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真说用得趁手的,还是竹杆的毛笔,不仅轻重正合适,用起来也泼辣,不要总小心着摔坏了。
这玉杆的笔跟刀剑鞘上镶着的宝石一样,都是累赘。
袁弘德把笔还给她,袁明珠让芸香收起来。
袁明珠正要找曾祖父请他去帮忙打听姚家死的那些人的情况。
也不敢说真相,只说:“那姚家之前就想谋我们家的作坊,如今他们家老宅里不明不白死了这么些人,我实在是不放心,怕再是有什么阴谋,曾祖父抽空去找人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