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伯驹带人去搬柴火了。
僧人们正在商议救火方案呢,又有人过来帮着灭火。
来人声音很大,“这样子不行啊,赶紧把房子扒掉,不然这一大片都得引燃。”
喊:“还等什么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舍了这几见屋子,回头损失更大。”
“快快快,跟我去扒房子。”
本来还犹豫着僧人被他这么一催促,都跟着他去扒房子了。
“别挤一堆,有人在前头扒,后头散开往后头传。”
大声喊着让人散开,一个个排着把扒下来的建筑材料往空地上传。
待大家有条不紊干起来,他又吩咐人去取被子,“把被子闷水里闷湿了盖在旁边的屋子上,免得把旁边的屋子引燃。”
火势太猛,映得人的身形扭曲一般。
两兄弟看着彼此脸上映着的火光,袁伯驹:“你怎么在这里?”
担心火是他带人放的。
袁仲驹凑过去:“那件事换一天再说吧,我在外头看到着火了,就过来了,没去那边。”
纵火是大罪,不是他放的火袁仲驹就放心了。
至于那件事,再想办法就是。
兄弟二人带着人,跟寺里的僧人们一起,废了些工夫把中间的几间屋子拆了。
至于已经烧着的屋子,因为房子年深日久,救是救不了了,只能注意着不引燃其它屋子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边局势控制住,才有僧人过来禀报,“住持,东山那边禅院里进了歹人,有香客受伤。”
袁伯驹看向袁仲驹,原定扮演歹人的人在这里救火呢,又从哪里来的歹人?
兄弟二人慌神了。
为了方便袁仲驹行事,护卫都被带了过来,现在那边只有一群妇人,还有两个揣着肚子的孕妇。
这边火起得也蹊跷,他们怀疑火就是那边歹人的同伙放的,就是为调虎离山。
两兄弟点了人手过去救援。
他们到了东山的时候,香客们都被聚在一处大殿里。
大殿里金刚怒目,在烛火下愈发狰狞。
梁氏她们妯娌俩不在,袁珍珠也不在,只有楚家的人在。
沈楚氏扭伤了脚,脚踝这会肿的跟个馒头一样。
袁伯驹他们到的时候,正听到她在大声呵斥燕柳。
“轻点,你想害死我啊这么大力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不就是想因为你家小姐走散了不满?
你们家小姐那么大个人都能走丢,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早就看出来她对着我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还没进门呢就容不下我这个姑奶奶了?
她做梦,这个家还轮不着她来当家,有我一日,她休想耍威风。”
楚家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帮腔。
手指怼到燕柳脑门上骂不说,把人推搡来推搡去。
燕柳又是委屈又是担心袁珍珠,直掉眼泪。
掉眼泪也不许,“你个小蹄子还委屈上了,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骂骂咧咧要把燕柳卖了。
袁伯驹二人也顾不上跟楚家的人理论,把燕柳叫了过来询问情况。
“奴婢本来扶着小姐,楚少爷扶着沈家姑奶奶,沈姑奶奶非得让奴婢也去扶着她,就在这时从斜刺里窜出来一个歹人,拿着一把刀追着前头的一个人砍……。”
总之就是慌乱中大家互相拥挤踩踏,等歹人追着那人离开后,燕柳才发现袁珍珠不见了。
“奴婢要留下找小姐,沈姑奶奶的脚扭伤了,不许奴婢找,让奴婢伺候她。”
楚云峰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因为燕柳的话羞愧还是什么着。
袁伯驹看了躲在人群后头的他一眼,对燕柳说:“跟我们一起过去,你还记得路吗?小姐在哪走散的还记得吗?”
燕柳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力的点头,“奴婢记得。”
就在这时候,分出去找梁氏她们的人回来了,把她们带了回来。
得知袁珍珠丢了,梁氏都有生吃了沈楚氏的心。
她真是瞎了眼,以前还会觉得楚家人口简单是不错的人家。
还想着穷点也不怕,只要女婿上进,他们家再帮衬着呢,日子一定能过起来。
可惜他们的一片赤诚之心,被人当成好欺辱。
袁伯驹带人去寻人,梁氏扶着仆妇的手指着楚云峰:“枉我家夫婿跟你交好,把妹妹许配给你,对你唯一的期许就是善待我家妹妹,可你呢……?”
人丢了,他姐姐和族人拦着不让寻找他就不敢寻找。
亏着亲事尚未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然后悔药可没有得买。
“你们家不是良配,两家亲事作罢吧!”
楚家人嘲笑道:“作罢就作罢,还怕你威胁不成?就怕你说了不算,回头你家男人又哭着求着求我们不要退亲。”
把刚才袁伯驹兄弟二人急着去寻人没跟他们理论当成是他们不敢吱声。
“是你说的退亲,那就退好了。”
“就是,我们比你们家还想退呢,就那么家小姑子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又不会过日子我们还真没看中。”
“退了你不后悔就好,你们家小姑子再退亲可是就是第二回了吧?我们彦辰这么好的人才,配她个退过亲的本来就觉得委屈,你还想拿乔,呸,做梦,
退了亲就让你们家小姑子做一辈子老姑娘吧,哈哈哈哈!”
吴氏:“就是做一辈子老姑娘,也不送去你们家给你们糟践。”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楚家人听了笑得更大声了,她们笃定她们这会说的多坚决,回头后悔的时候就多难堪。
袁家的这个二少奶奶更不当家,说的话再狠都是个屁。
梁氏身边的妈妈劝她:“大少奶奶,您可不能生气。”
连哄带劝,连拖带拽的把人带到大殿后头去了。
离这些人远着些,眼不见心不烦。
跟楚家的人生完了气,梁氏和吴氏又担心起走散的小姑子和出去寻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