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不是曾经的商帝。
所以。
即使他能够彻底清除帝誓,却无法种下帝誓。
他想要种下帝誓,就必须要有帝誓种子,而现在就是一个十分好的机会……
不过。
如何收回帝誓种子呢?
这倒是一个问题,可能需要研究一阵。
此刻,他收回目光,道“我可以驱除帝誓,但是需要时间。”
但不论是安晏,还是田丰、陈务等农者,皆没有从极度的恐惧中回神过来。
他们的灵魂依然在战栗,似乎遇上天地间最大的恐怖般。
“定——”
封青岩愣了一下,便喝了一声。
田丰、陈务等老农,猛然回神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同样发白。
但安晏,却是目光呆滞,犹如丢了魂般。
“封圣,天清怎么了?”
陈务连忙问,满脸的担忧之色。
刚才的可怕,他可是深有体会,而且封圣眼里射出的黑光,并不是冲他而去。
但已经如此可怕了。
而天清……
“封圣,天清没事吧?”
田丰道。
“没事,只是有些迷失而已。”
封青岩解释道,就上前两步,一拍安晏的肩膀。
安晏立即回神过来,呆滞的目光,渐渐恢复神光,但是可见眼里有些惊恐之色。
“很可怕……”
安晏喃着,接着想到什么,就连忙道“封圣,怎么样?能不能解开帝誓?”
“可以,但需要一段时间。”
封青岩道。
“没关系,只要能够解开帝誓,多长时间都没有问题。”
安晏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虽然被封圣的目光所慑,灵魂犹如迷失在无尽黑暗般,但只要能够解开立誓。
即使是要了他的命,都没有关系。
“不会很久,可能只需要几天即可。”
封青岩想了想道。
“封圣,下次观察帝誓,便由我来吧。”
田丰站起来道,毕竟安晏是农国的天下行走,不能出事。在他眼里,安晏比他还要重要……
他认为。
若安晏为国君,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一定能够带领农家走出困境……
“谁都可,其实并没有什么危险。”
封青岩解释道。
眨眼间。
数天过去了。
而农国的百姓渐渐适应过来。
但是,封青岩并没有散去白云,依旧让白云遮在天上。
虽然说渐渐适应过来,但不一定能够承受得起阳光的照射,毕竟现在乃是夏天。
阳光十分毒辣。
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候,农国的百姓才能够承受得起阳光的照射。
而在这数天中。
封青岩不断研究帝誓。
虽然此时,他不需要帝血,都能够驱除帝誓了。
但是,对于收回帝誓,在自己的意识海里化为一枚帝誓种子印记,还是十分困难。
“格尔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罪,天命殛之。今尔有众,汝曰我后不恤我众,舍我穑事,而割正夏?予惟闻汝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天,不敢不正。今汝其曰夏罪其如台?夏后率遏众力,率割夏邑。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夏德若兹,今朕必往。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
封青岩轻念着帝誓的内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似乎正是因为哪里的不对,才导致他无法收回帝誓,但是他念了数次帝誓。
还没有哪里不对。
不过片刻后,他却猛然愣住,这帝誓似乎是针对夏后……
但是。
在他知道轮回之梦后。
何来夏后?
这一切都只是梦,轮回之梦。
一切的演化,皆是为了帮助他演化轮回,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存在?
不对。
这时,他静静坐在田丰的院子里,盯着眼前的瓜果思索碰着。而国君等农者,早已经出去耕田,并没有陪着他在院子里闲坐……
“难道需要在我的灵魂上,种下帝誓,才能够收回他人的帝誓?”
封青岩思索着,这似乎有些极端,可能性并不大。
“或许可以魂为引,将帝誓收回来。”
不久后,他突然想到一个颇有些意外的办法,就立即走出院子去尝试。
“封圣,可是寻到解开的办法了?”
田丰正在农田里的除草,见到封青岩走来就带着些期待道。
“寻到一法子了,但是需要试过才能知道效果。”
封青岩道。
“那便由老朽来吧。”
田丰扛着锄头走上田梗,快步来到封青岩身前,也顾不得身上脏是否失礼。
“五谷先生,还请忍耐片刻。”
封青岩道。
田丰微笑点头。
此刻,封青岩往自己的脑袋一抓,似乎是抓出了一缕魂,立即往田丰的脑袋里放去。
而田丰感受到自己顿时暴涨起来。
似乎自己的灵魂遭遇星辰大海般,有无穷无尽的魂体汹涌而来,令他根本就承受不了。
在他感受灵魂正要炸开时,那犹如星辰大海般的魂体瞬间消失。
而且。
跟随消失的还有帝誓。
他慢慢恢复过来,仔细感受灵魂上的帝誓。
帝誓的确不存在了。
他心里惊讶不已,便道“封圣,可是成功了?”
“不辱使命,成功了。“
封青岩微笑道。
而在此时,他把那一缕灵魂放回自己的脑袋里,仔细感受灵魂上的帝誓……
随之他把帝誓之力,化为淡淡的帝誓种子。
但是。
帝誓种子太过薄弱了。
还算不得帝誓种子,需要无数的帝誓之力叠加在一起,方有可能化为一枚帝誓种子。
不过现在既然成功了。
他便可以不断收回帝誓,将无数帝誓之力,化为一枚帝誓种子。
眨眼间数天过去。
他将农国上下数十万人的帝誓全部收起,亦将无数的帝誓之力,化为了一枚淡淡的帝誓种子。
而帝誓种子在他的意识海里,化为一枚淡淡的帝誓印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