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阿旬收回眼,忧心忡忡看向立在杨柳岸旁的蔺辞,蔺辞眸光从那一抹纤细身影消失的假山石上收回,
“回去吧。”
…
凤鸾宫,
寝宫诺大的雕花木门紧闭,贤妃已经带着淑妃和良妃离开,庭院里浩浩荡荡的皇帝仪仗站着,却是落针可闻,凝滞得可怕。
寝宫里,秦妖被轩辕赢牢牢禁锢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凤袍滑落大半,
唇瓣被一阵盖过一阵失控的占有和掠夺,丝丝血腥弥漫开,双手奋力推开轩辕赢,美眸怒火冷意阵阵交织,
“轩辕赢,你疯了!”
这一声在此刻落针可闻的凤鸾宫里格外的清楚,宫人蓦地个个低下头去,心惊胆颤,
绿柳和德善守在门口,小丫头心身子狠狠一抖,眼睛就通红了,娘娘会不会有事,
德善臂弯里躺着拂尘,风霜沟壑的老脸上,染白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到底是轩辕赢身边的人,对后宫娘娘直呼皇上的名讳还这样大声质问,多少觉得不喜。
皇上再怎么不对,那也是皇上,从古至今,哪有后宫娘娘能对皇上这般不敬。
“孤是疯了。”
轩辕赢静静注视床榻上满眼怒意的秦妖,下颚紧绷成冰冷的线条,一言不发,良久开了口,
他到底是哪里做得还不够,才会让她直到现在,还想要从他身边逃开,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秦妖的下巴,轩辕赢如神袛的脸上,染了几不可见的颓然,
“妖妖,蔺辞,当真就那么好么?”
只是稍稍靠近,就能让他的妖妖弃了他,这权利地位的皇宫,不适合蔺辞,也不属于她,
终归只是他一人,对么。
秦妖不可置信地看着轩辕赢,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所以到现在他还是觉得,
她依旧是以前的那个秦幺,依旧爱慕着蔺辞是么,从头到尾根本就没信任过自己分豪,
秦妖扯了扯红唇,不明白自己该难受还是该笑,所以她和轩辕赢这段时日来的种种,又算是什么?
“妖妖,回答孤。”
轩辕赢静静看着秦妖,狭长的凤眸执着,等着秦妖的回答,秦妖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皇上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吃醋也好,那些女人层出不穷的拙劣的手段也罢,她都不想再理会了。
下颚传开清晰的痛楚,轩辕赢的凤眸里的凌厉和怒火,似要把秦妖吞没,秦妖眉眼染上疲惫,美眸望进轩辕赢眼里,
“皇上,我们间从未有过对彼此的信任,不是么。”
轩辕赢眸色沉下,胸腔传来地痛楚愈来愈强烈,秦妖深呼吸了一口气,
“皇上,到此为止吧。”
轩辕赢呼吸兀地一窒,下一息间菲薄的唇已经覆上了说出残忍字句的红唇,沉冷的声音带着压抑嘶哑的痛苦,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