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缘何有此战况?
敌将甘茨山攻在东门。我方薛燕为折冲,缭相为守捉,薛焘为门尉。缭相是主将,却亲来搬兵,又是为何?
东门听薛尚书鼓响,缭相带领薛燕杀出东门,薛焘守定城门。
现任卫县令缭相打马而前,与甘茨山对骂几句。
薛燕性烈,力贯灼目亮银枪,将飞雪骢一磕,冲到前面,直刺甘茨山。
甘茨山将龙额骝转过一旁,掌中困龙戟一挥,怒喝:“女将滚回,耽误我杀人。”
话说这甘茨山,在李师道帐下时,论武功,仅次于钮丈山,排在十八山神前五。却屡屡不得挂帅,往往出征,屈身别人。
这次马崟山鼓动,一拍即合,也是有原因的。但无论你什么原因,撞在薛尚书杀逃令之中,不出意外,恐怕只好等候斩杀。
薛燕看他模样,八尺伟男,隆鼻亮额,白净面皮,一袭白袍,约略三十五岁。骑着这匹黑马,唤作龙额骝,困龙戟耀动日光,闪闪夺目。好一个大唐神将,却怎落到逃兵之列,不免心下一颤,动了恻隐之心。
听他要女将滚回,怒道:“义成军薛锦屏,哪个男将敢敌。看枪。”
她却不知道甘茨山为何这样说话。他十七岁娶妻库氏,十八岁得了爱女甘棠。二十岁入伍,开始南征北战,已有十五年之久。库氏在家俸养父母和爱女。爱女一岁时,不料被乱军劫掠村庄,父母被打死。
库氏将爱女扎紧在腰间,提枪上马,飞奔往村外冲去。眼看到了村外,却中了绊马索。库氏顿时滚落马下,乱兵陌刀纷纷砍来。库氏拼死杀出重围,又截下乱兵一匹飞马,远远逃去。
恰恰找到甘茨山军门,栽倒马下。甘茨山急忙来救,早已浑身鲜血流干。将爱女双手举起,不舍人间,魂归故里。
甘茨山痛不欲生,将爱女一直带在身边,也自幼习武。但甘茨山每每想起爱妻库氏,死活不让爱女上阵杀敌。也因爱妻为了护女,如此壮烈遇难,甘茨山发誓,终身不娶。战场遇到女将,一概怒喝赶回。
耳轮中听到“薛锦屏”三字,顿时一个激灵。细看薛燕,如此天仙般存在,就在眼前。模样恰如库氏般妙绝,倾国倾城。惊得他急忙躲闪薛燕的来枪。薛燕并不停留,举枪再刺。
甘茨山不再答话,也不敢走神,举起他的困龙戟,与薛燕战在一处。
薛燕与他战到十合之际,深知甘茨山厉害,必是李师道上将之属,心下暗中佩服。但甘茨山每到困龙戟将要刺到薛燕身上,即刻放慢速度,故意叫薛燕将他困龙戟格挡开来。
战阵为将,薛锦屏如何不知道他让着自己,可怜自己学艺不精,力道不狠,实难取胜。鏖战八十余合,未分胜负。此时薛燕心焦,浑身燥热,偷空撤下盔甲,减轻负重,释放神力,再与他拼斗。
薛燕与甘茨山又战至二十余合,缭相看缠斗太久,深恐薛燕有失。急忙一拍乌骓马,挥动乌背砍山刀而来。
薛燕正没柰何,看兄弟飞来,好不兴奋。恰在走神,忽然一手抓住了她腰间的丝鸾带,吓得薛锦屏大叫:“干啥?”
“美人太像我妻,抓来细看。”甘茨山早将她擒过。
薛锦屏身无盔甲,腰肢绵软,被他劈手来擒,触到要害。不禁抡起一个耳光,“啪”一声响,打了甘茨山一脸五个指头印。看甘茨山双目飞电,刺得薛燕心中剧烈颤抖,羞答答叫道:“对不起,打错了。”
甘茨山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打得好。”就要带她而去。
恰好缭破之赶到,一看薛锦屏英雄十余年,居然被擒,感到莫名其妙。砍山刀直奔甘茨山,却又怕伤到薛锦屏。恰在既砍又收之际,北门那边飞来一位年轻将领,不是别个,正是帅气将军严措。
严措败阵于金檀骠将陈哲,为何往这里逃来。原来甘茨山的爱女甘棠与他交好,私定终身。却被甘茨山嫌他是交州人,相距万里之遥,何日才能见到一面,就粗暴阻拦。
此次大战,严措长个心眼。自己虽然打不过陈哲的青霜剑,不见得对付不了其他对手。何不帮岳父杀敌,也好成就因缘。
虽然冷月宝刀被青霜剑斩断,于路他夺一条逃兵的枣木陌刀,这分量也足够杀几个敌将。
只见他白龙马飞动,直逼缭相而来,大吼道:“看刀。”
缭相忽然被他斜刺里截杀,赶忙圈马让过。也不再问他是哪个,乌背砍山刀再次砍来,与之战在一处。约略五合,缭破之猛地刀头扫他面门,刀柄疾速上翻,“啪”一声,将严措抽翻马下。
缭相恰要再补一刀,结果他性命。
恰恰严正、严对父子赶到,两柄冷月宝刀逼住缭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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