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挥使一条乌龙枪,与对方一员深绿战袍战在一处。
这位深绿战袍,也是成德军的一员大将,叫常馈,字送与,镇州石邑县上镇将。他使一条浑铁枪,整条枪从柄到头,全是精铁打造,分量足有五十四斤,比唐挥的枪重了十六斤。
唐挥第一招就被他震到双臂发麻,情知自己的三十八斤乌龙枪不好对付他。使出平生的本事,以死相拼,勉强恶战至五十余合。唐挥力尽,被常馈一枪挑飞他的乌金枪,跌落马下,又一枪直奔他梗嗓。
此时,唐挥大喊:“吾命休矣”。
哥舒容正要砍仲勃,一抬眼,掌中板门刀忽然投向常馈。哥舒容手中没了大刀,翻身下去,将仲勃绑了。
这边常馈正要刺唐挥,忽见来一柄板门刀,急忙上翻掌中浑铁枪。
唐挥就势一滚,到了自己战马跟前,飞身上马,败阵而回。急忙抽出佩刀,站在韩侍郎身边,与刘录一起守在这里。
就在常馈忙着撇挡板门刀的空档,漆雕又飞马从他一侧跑过。他的右腿下半截被昆吾剑削掉,待他明白过来,吓得魂不附体,栽落马下。
又被哥舒容过来将他绑了。
突然,与唐挥对战的深青色战袍,趁着圈马之际,飞也似的朝着韩侍郎奔去。吓得唐挥高喊:“刘录小心。”
这个人叫李府,字管之,正八品上的宣节校尉,上戍主,王术正的贴身牙卫之一。使一条青龙棍,刚刚与唐挥的盘蛇枪大战五十余合,不见分晓。
此时,他们的人所剩无几。恰好腾出了空地,被他斜刺里飞马而来,要搞个偷袭。刘录将掌中枣木陌刀举起,看他的战马过来,抡圆扫去。
这小子猛地将战马撇向一边,又拐回来。唐挥一看这小子太狂,挥舞佩刀,一磕战马,直接撞过去。李府不防备这么以命相搏的打法,急忙将棍一撩。唐挥的战马早到了他跟前,一刀挥来,直奔李府脑袋。
李府一看不好,急忙侧身躲避,左臂中了一刀,还好没有砍断。他的战马驮着他已经飞过来一段距离,左臂暂时不知道疼。
这时候,李府恰好躲到了韩侍郎跟前,韩愈一声大喊:“大胆。”
昆吾雄剑恰恰削在李府右肩头。整条右臂与他的青龙棍,“啪嗒当啷”掉落地上。吓得他暴叫一声:“娘!”
只见这小子好像领悟了刚才郭骏的对撞,磕马直接撞向韩愈。刘录早到了跟前,横栏在韩愈前面。李府马到,他奋起最后的威风,蹬踏马背,朝刘录飞来。刘录举起陌刀,稳稳看着他无比凶悍的姿势。
“噗”一声,刘录的陌刀插入了他腹部,又从背后透出。刘录举起陌刀,猛一挥动,将他甩落地上。
郭骏飞马而至,将他一刀结果。
与文应班对战的是一名浅绿袍大将。乃正七品上的致果校尉,名叫张峰,字寒兵,王术正麾下牙卫队正,贴身卫兵头子。小子用青铜蒺藜棒,重六十二斤。身长八尺三寸,真正的神力大王。在成德军大号棍王。
安唐上将文应班将豹头乌金枪舞动如飞,使出平生绝活,与之已经鏖战至六十合,仍不见这小子有丝毫破绽。
但张峰要想胜文应班,谈何容易。安唐上将文应班从来不要盔甲,一出道就喜欢以命相搏。昔日在淮西军,有几个敢与他对阵?
此时,文走霹右大腿淌血不止,气力用尽,滚翻在马下。早被郭骏救走。
漆雕又往来驰奔,恰到二将跟前,他一声大吼:“应班让开。”
文应班应声躲开。漆雕又将昆吾雌剑一挥,吓得张峰急忙逃窜。文应班哪里容他跑掉,飞马直追。尉迟甘也紧随追去。
哥舒容又接战一位,又是深绿色战袍。
此人叫王将,字都督。手使开山斧,约有五十八斤。身长七尺九寸,脸色白皙,胡须稀疏,吃得好胖,宛如韩愈。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乃镇州境内白马关守将。
哥舒容早已捡回自己五十四斤板门刀。二人战在一处,两位的重武器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激烈程度简直叫人头发直竖。
刚才,王将圈马乱砍,一个也没砍上。此时与哥舒容单挑,哪想到这么困难。已战至二十余合,唐挥恰好挥舞乌龙枪,二战一。
哥舒容一看,这要不胜他,枉为大将。趁着唐挥乌龙枪搅动,哥舒容将板门刀直奔王将马腿。这匹黄骠马被他板门刀砍中后腿,顿时将后腿撩起多高。王将栽落马下。
唐挥哪里容他喘息,直接上来,将乌龙枪朝他梗嗓就刺。王将并不动弹,单等受死。这倒将唐挥搞愣怔了,收回乌龙枪,跳下马去,将他绑了。
只剩下两名敌将,一个李元,一个身穿深绿战袍,与漆雕又在一起大战,以二敌一。哥舒容飞马而来,接战李元,形成单对单。
此人名叫王御,字良马。与王将乃一母同胞。也是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乃井陉口守将。他也使五十八斤开山斧。漆雕又的五十二斤乌金崩云梃,比他女儿漆雕卉当年使用的,足足重了十斤。
斧将与棍将相斗,恰好旗鼓相当。漆雕又与他缠斗,无暇使用昆吾剑。这边唐挥赶来,二打一。王御一个不留心,开山斧被漆雕又一滚砸掉。唐挥乌龙枪恰好刺到,王将大喊:“枪下留人。”
唐挥撤枪,吼道:“还不下马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