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寨门,苌丁亮出腰牌,说明情况。喽啰放他们进去。苌丁又命令门尉派几个人,临时扎一个担架,将李滋娘抬着,直奔李师儒的大都督府。
李师儒还等着苌丁回话,坐在大堂,就着蜡烛看书。一看苌丁带了三个人来,一个面目及其高贵的女人被搀扶着,惊问是什么缘故?
苌丁如实禀报,将李滋娘引荐给他:“这位是成德军节度使王常侍的老娘亲,伊吾郡夫人,姓李讳滋娘,字秀兜。本来是到黎阳县走亲戚的,被魏博军主帅漆雕又拦下,军中听用。却因为点卯误时,生生打了三十军棍。”
李师儒急忙大礼参见:“嗳呦,伊吾郡夫人驾临小人山寨,蓬荜生辉啊。”
李滋娘怒目圆睁,正要大吼,突然屁股剧痛,龇牙咧嘴差点坐在地上。
李师儒赶忙亲自扶住她,坐在自己的金交椅里面。
李滋娘坐也不敢坐,扶着金交椅,怒吼道:“姓漆雕的混蛋,老娘本来是要帮他们么,毕竟跟楚瑶娘有旧,心想着来劝降你们几个大将。他却仗着当了主帅,目中无人,将老娘一顿暴打。此仇不报,无脸见人。”
李师儒一听,哦,这么回事啊。解劝道:“在我这里静养几天,想回成德军,但请自便。如能帮我出谋划策,本都督感谢不尽。”
苌丁并不知道该怎么说,临时编造,说道:“伊吾郡夫人跟已故的黎阳县令冯察是表亲,本来是要帮魏博军的,哪知道哪个漆雕又目中无人。”
李滋娘只顾轻揉屁股,嘴里嘶嘶哈哈,好不痛苦。揉了一阵,说道:“大都督所派使者,又实恰好是我早年的旧识海产贩神苌度的孙子,这就暗中接头,先来投奔。再要待在他们军中,指不定还将我残害了。”
李师儒也已经知道苌南乡、苌丁是海产贩神苌度的子孙,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
他过来扶住李滋娘:“多谢夫人对小可山寨的信任,尽管住下,谁敢不招待好,我要他的狗命。来,叫伤医,拿上最好的伤药。叫厨房,多整些菜,给夫人压惊接风。”
不大功夫,伤医过来,李师儒将李滋娘扶进自己寝宫,伤医给她上了药,说道:“我这个伤药叫‘半时走’。只需要半个时辰,伤口完全愈合,即可正常走动。这是为了军情紧急,专门研制的。请夫人安心。”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李滋娘起身,哪儿都不疼了,正常走动,大喜过望。走到李师儒身边,向他道谢。
这时候,八个盘子早已上齐,李滋娘就爱喝酒。不多时,陪着李师儒喝到微醉,将苌丁支走去睡,留下两个带来的卫士,陪着继续喝。
又喝了一阵,李师儒也喝到了兴头上,对平添了这样大的一个靠山,大为感叹。李滋娘又与他是老本家,越说越多,越说越亲近。
李滋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叫耍起挂杯游戏。这个时候的天,已经是六月半,本来就热,穿得很薄。她的翘臀、深沟,早已引得李师儒眼珠子冒火,每喝一杯,都要用眼来剜她的大好河山。
这时候,李滋娘说出挂杯如何玩,李师儒大为兴奋。不多时,李师儒学会了如何挂杯,李滋娘连输三盘,输到第四盘,李滋娘喊道:“再喝一点点,就会吐酒。不能再喝了。甘心情愿叫你杖责,重打五百军棍吧。”
李师儒猛一听,没反应过来,细一品,好嘛,哈哈大笑:“好,就来个杖责,我有天神一样的军棍,闲置好久,今天就重打你一千军棍。”
两名卫士一听,直接蒙圈:“这怎么可以啊,八十军棍就会死人啊。”
李滋娘也不再搭话,站起来,拉着李师儒:“有本事,打我两千军棍。”
二人进入李师儒寝宫。这时候,两名卫士才恍然大悟,禁不住笑起来:“这样打军棍,谁都喜欢。”
李师儒大吼:“滚,你们都滚。老子今天要对伊吾郡夫人,重打一万军棍。谁敢来扰乱,就地斩首。”
两名卫士急忙出去,这里的守卫急忙叫厨房收拾干净,谨遵将令,死看住大都督府,不叫任何人擅闯。
李滋娘看到这样一位久旱梃杖,哈哈大笑。与李师儒展开殊死搏斗,誓要将他一万军棍的神威全部诱出来。
李师儒哪见过这么神的女将,将平生所学功力,全部拿出,誓要荡平这一处荒漠田地,恨不得一起登仙。
两个在寝宫咆哮不止,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此时,高标早已派了韩皂、安滹、张涯、北昌、尤统五将,进入了山寨里面。韩皂俘获了两名喽啰,恰恰是魏博兵。这两个兵带他们分头叫醒了文烈、吴举、冉衮三大国公。今夜,就要将李师儒全部生擒活捉。
商侯苌丁刚才上来还需要亮出腰牌,他们又没有腰牌,却是怎么上到山寨的?山寨不是看守很严吗,难道他们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