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农历七月二十四,
宜:结婚领证,开工动土,入宅安床。
尽管今天是新居过门头的日子。但对苏武来说日常的习惯还是没多大改变。和往常一样,一大清早他就起来洗漱准备去跑步。
打开房门,苏武就是一怔。
客厅里的灯雪白地亮着,他岳父岳母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床,正沉默地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坐了多久。
“爸妈,你怎么起那么早?”苏武忍不住好奇。
“你这是……”席秋华连忙站了起来,努力地伸着脖子朝苏武的卧室张望,只不过小两口的房门虚掩着,她什么也没看见。
“小晚她还没起来吗?我们已经弄好早餐,就等她起来吃了。”
苏武脸色古怪忍不住哑然失笑,原来这老两口早早爬起来就为了等外孙女起床。
“她啊,还没起床呢。”苏武穿好运动鞋,试着轻轻地跳了跳,“你们别急。这时天色还早,她们俩还得睡上一阵子才会起来。我先去跑步。”
“原来还没起床啊。”席秋华大失所望。
“你要去跑步啊,那就去吧。”说完,她朝苏武挥了挥手,像驱赶只烦人的苍蝇。
她一心一意记挂的都是苏晚,对苏武这女婿甚至文蓝这女儿半点也不上心。
苏武也不在意,随口给文正阳打了个招呼。他刚推开正厅的门。安安已经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狮子嘴里还叼着一条湿漉漉的小鱼,摇头晃脑地跟了上来。
席秋华看着苏武和那头小狮子出了院门,径直进了他的房间,一眼就看见床中央睡姿妖娆的外孙女,忍不住弯了弯眉。
转头,再看向着头发铺了一床的女儿,她头都大起来。
“几点了?还睡呢,你赶紧给我起来。”席秋华重重掐了文蓝胳膊一把,顿时把她给疼醒了。
哎呦。
文蓝吃疼,连忙缩得远远的。
她愤怒地睁开蓬松的眼睛。然而待她看清床前站的并不是苏武,而是竖着眉毛冷着张脸的席秋华后,文蓝顿时清醒了几分。
她揉着手抱怨,”妈,大清早的,你掐我干嘛?”
席秋华根本不理她,只顾着趴在床上贪婪地望着睡得香甜的小姑娘,有心想弄醒苏晚却又舍不得。
“醒了?醒了就把自己收拾利索。人家苏武一早就出门跑步去了。你看看你,都已经当了妈,还学小孩子赖床。”
文蓝看了看闹钟,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虽然比苏武起得是晚了点,但自己早上也是要起来练嗓子的,并不存在什么赖床的说法。
“小晚什么时候才会睡醒?我熬的瘦肉粥都快凉了。”说到外孙女时,席秋华的声音不知道温柔了多少百倍。
真是有了外孙女就忘了女儿。
“她啊?”文蓝撇了撇嘴,“等她爸爸跑步回来就差不多了。只是您煮的瘦肉粥嘛……”
“我煮的早餐怎么了?”席秋华斜了女儿一眼,她听出了文蓝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文蓝慢条斯里地梳着长发,幸灾乐祸道:“小晚大多时候早上只喜欢喝马婶煮的豆浆,别的一律不要。”
席秋华吃了一惊,这答案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想到。
“马嫂子煮得豆浆很好喝?家里现在有没有黄豆?我也是会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