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还去过苏晴家给大祖母作了个检查,老人家现在的情况还算不错。因此苏武一点也不担心。
苏晴答非所问,嘻嘻地问道:“听小雪说晚晚已经考完了试。考得怎么样啊。”
“还不错。”苏武笑道:“其实只考完了书法。晚晚写完字粗心大意没洗毛笔,只得了个优秀。”
“至于古琴,李奶奶见她累了,就推迟到了明天。”
听见苏武爽朗的笑声时,苏晴心里就有了大概,不由笑道:“是嘛,那我明天可要去亲眼看看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苏晴才把自己打电话的原因说了出来。
昨天他们一起去市里接布老虎。苏晴曾经答应过几个孩子,回家后熬好了冰糖雪梨,会分给他们尝尝。
现在冰糖雪梨已经熬好,苏晴便打电话过来让苏武把小吃货带过去。
苏武知道这事,哈哈地应下。“行。我现在问问晚晚去,如果她还想要,就带她过去。”
挂了电话,苏武加快步子。没多久就回到村口那大草坪边上。
草坪里一群游客和孩子正围着布老虎玩,苏晚也在其中。
不过她没有围上去,而是和苏小牛坐在草地上。两人一起埋着头,也不知道在玩着什么。
“晚晚、小牛,”苏武走过去在两个小姑娘身边坐了下来,“你们在玩什么呢?”
“爸爸,”苏晚抬头甜甜一笑,“姐姐在教晚晚用灯笼草编蟋蟀笼子。”
苏武默默地擦汗。
如果说小姑娘的书法成绩是优秀,那么编这草笼子的成绩绝对不及格。
很久之前,苏小牛和苏小兰就已经手把手教了她无数次。然而苏晚至今还是没有学会。确切说今天学会了,明天又给忘得一干二净。
见事不可为,脾气火爆的苏小兰果断放弃这徒劳无功的教学。倒是苏小牛还一直锲而不舍地教着苏晚。
“爸爸,你会编蟋蟀笼子吗?”苏晚好奇地问,想从父亲身上找自信。
“姑姑会。”见女儿一时半会停不下手,苏武笑道:“爸爸小的时候,是捉蟋蟀的好手。每次和伯爷爷到地里翻土,都能抓到很多很多蟋蟀。姑姑就编个大大的笼子把它们装起来……”
哗!
“五叔,”旁边的苏小牛两眼放光。她咽了咽口水,“听说炸蟋蟀可好吃了。你和雪姑姑有没有吃过啊?”
好吃!
苏晚向来不喜欢吃饭,却也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苏武笑着摇头:“那会儿村子很穷,大家都吃不饱饭。饭团还生了病,瘦得像只小鸭一样。我们捉到蟋蟀后都是把它们养起来,然后每天几个十几个的,慢慢喂给了饭团。”
“饭饭小时候生过病?”苏晚一下子把手里的半成品笼子扔开,紧张地站了起来,“爸爸,饭饭病得重不重啊?”
“乖女儿放心。”苏武示意苏晚坐下来,“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姑姑当时还没小牛姐姐高呢。后来饭饭身子就好了。”
苏晚扭头看看旁边的苏小牛,再想想苏雪现在身高,顿时松了口气。
她突然正了脸色,背着小手认真地开口:“爸爸,晚晚已经是个大姑娘,以后再也不骑饭饭了。”
苏武愕然。
看着女儿的时候,他总觉得她还是个小不点;然而偶尔听她说话以及看她做事,苏武不时又有种自家姑娘真的长大了的感觉。
半晌后他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顶,“也好。晚晚以后陪饭饭玩就好,要骑就骑安安。省得你姑姑大呼小叫的。”
嘻嘻!
除了年纪小外,苏晚始终没学会编草笼子是有原因的。她这会已经忘了自己手上的灯笼草是来作什么的,直接把它们全塞到苏小牛手里。
自己翘着小屁/股,埋头在草丛里兴致勃勃翻起草皮来。
“晚晚你在做什么?”苏武两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嘿嘿,晚晚在找蟋蟀啊。找到就捉回家给饭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