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跟我说这件事,你想怎么做?”
“人是你介绍来的,他弄了这么一出,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你不是向来都不让我参与公司事务吗?这会儿怎么想起要听我的意见了?”周媛媛不想表态。
“因为这件事跟你有关,我不是说了嘛,人是你介绍来的,最主要的,他还是你亲姑父,所以你最好表个态。”
“你想怎么处理他?”周媛媛答非所问。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却反过来问我。不过可以告诉你,处理是肯定的,具体如何发落,我还没想好呢。”
既然周媛媛碍于亲戚关系不想表态,关云天就没有必要跟她磨嘴皮了。
第二天上午,关云天指示公司人力资源部,免去老郝的采购部经理职务,如果愿意继续留在昌达集团,那就做一个普通业务员。
接到免职通知的老郝,没有找关云天问究竟,而是利用中午时间,去了关云天家里,想找周媛媛诉苦。
“大中午的,姑父不在公司午休,上我这儿干嘛来了?”周媛媛明知故问。
“媛媛,不知道你家云天怎么了,突然把我的采购部经理职务给免了。”
“什么?把你免职了?”周媛媛知道她姑父会受到处理,但没想到关云天下手这么快。
“今天上午上班不久,公司人力资源部到采
购部开会,当场宣布了任免决定。”老郝哭丧着脸说。
“姑父,你不知道为啥免你职务吗?”
“不知道,我怎么啦?”
“人贵有自知之明,姑父,看来你认识不到自己的缺点和错误呀!”
“媛媛,你倒是说清楚,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云天因为啥对我不满意了?”老郝还在颠憨装傻。
周媛媛本来很偏向她的姑父,要不也不会让他从别的企业调来昌达集团,还请求关云天安排他当了采购部经理。但听说他在设备招标过程中想吃回扣,试图将几百万巨款装入自己腰包,周媛媛对这位姑父的态度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面对老郝的拙劣表演,周媛媛实在看不下去了,“姑父,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毛病出在哪里?非要我跟你直接说出来吗?”
老郝脸上有些发热,“难道因为设备招标的事?那件事云天早就接过去了,也没跟公司造成什么损失呀!”
周媛媛苦笑道“姑父,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真是服你了!幸亏没给公司造成损失,否则,你的下场就不是简单的免职了!”
“媛媛,你也认为我应该免职吗?你不能见死不救,你得在云天面前替我说话呀!要不我让你姑给你打电话?”老郝厚着脸皮道。
“你可拉倒吧!即使我姑来找我,我也是这些话。你也不想想,你干的那是什么事儿?关云天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把那么重要的设备招标工作委托给你,你是怎么做的?你那样的做法,既对不起关云天,更对不起我!”周媛媛越说越气愤。
“媛媛,你这样说姑父,是不是有点冤枉我了?”
“冤枉你?如果不是关云天及时发现,迅速采取补救措施,昌达集团就要损失一千多万!当然,你的腰包里现在也装进几百万了。姑父,你这算盘打得很精啊,抓住一次机会,你就发达了。”周媛媛嘲讽道。
老郝本来想让侄女在关云天面前帮他美言几句,替他开脱一番,他还想把采购部经理的职务夺回来,没想到周媛媛对他的行为更加反感,被这位侄女损了一顿,老郝丢尽了老脸,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媛媛,求你别说了,姑父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说完,老郝转身就要离开。
“姑父,关云天把职务给你免了,你还想继续留在昌达公司吗?如果要走,你可要提前打招呼呀!”周媛媛奚落道。
“你,”老郝回头看了一眼。
“姑父,你还让我姑给我打电话吗?正好我想跟他说说你的光荣事迹。”
周媛媛一再想去公司上班,她的目的就是想监视其他员工,生怕别人损害公司的利益,在她看来,昌达集团的利益就是她家的利益,管你什么人,亲姑父又能怎么样?一旦你敢图谋不轨,周媛媛马上翻脸不认人,她那张嘴,怎么饶得了老郝?
带着懊悔和屈辱,老郝像一只丧家之犬,从周媛媛家里落荒而逃,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打死他也不会来求这位侄女。
常言说,可怜之人必要可恨之处,老郝作为长辈,被侄女无情地嘲弄和贬损了一顿,虽然周媛媛毒舌,但老郝不是罪有应得么?
当初从别的企业调进昌达公司,周媛媛央求关云天,非要让老郝当采购部经理,这个敏感岗位不让外人染指,周媛媛就是害怕外人在采购过程中图谋私利。殊不知,外人不敢做的事,自家人却率先垂范,这脸打的,周媛媛岂能饶了她这位不争气的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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