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焦看着他的四位同事,原本想用车轮战的办法对付关云天,没想到同事们不配合,他有点沮丧,“你们四个,又打退堂鼓,把我一个人凉在这里,够意思吗?”
“能者多劳嘛,人家关总还等着你呢,你就不要谦虚了。”
“关总,开始我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那是因为咱们长时间没见面,我想表达一种心情,既然他们几个都退出了,咱们俩也别定什么任务,就随便喝吧。”老焦自知酒量不如关云天,他也选择退缩。
没等关云天说话,其他几位副行长开始起哄道:“那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说的,就得怎么做。”
“这是我跟关总的事,你们四位没有发言权,关总,咱们不听他们的,来,随便喝。”老焦端起酒杯说道。
“焦行长,旁观者清啊!虽然他们几
位领导不参与,但意见很中肯。要不这样吧,咱们定个标准,你我每人四杯酒,每一杯分六口喝干,怎么样?”关云天道。
“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讲究,只想陪你尽兴。”
“那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么大酒量呀!要不每人两杯。”
“行啦,我看你们也不必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喝到尽兴就好。”刘行长酒量不大,喜欢随意,他不愿意在酒桌上打官司。
其实定不定标准都无所谓,因为大家都知道老焦喝酒的特点,就是不醉不放下杯子。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眼看离省城的土地竞标日期越来越近,财务总监老丁却一直没向关云天汇报他在工行和建行的融资情况,虽然心里着急,关云天也不好当面催问。
又过了三四天,关云天以商量工作为借口,来到老丁办公室,“咱俩把情况汇总一下,农行和两家地方金融机构已经答应咱们的融资要求了,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建行已经答应了,本来想跟你汇报,因为工行那边迟迟没有落实下来,所以,”老丁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工行怎么啦?五个亿的融资额度,对他们那样的大行,难道还成问题了?”
“不是融资额度的事,这里面,可能工行行长老任对我有意见,这次让他逮着了,有点故意刁难的意思。”
怪不得,在董事会讨论融资问题时,当叶佳怡提出银行融资方案的时候,老丁脸上出现了一种异样的表情。
“老任对你有意见?昌达集团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们工行,他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呢?”关云天很不理解。
“嗨,还不是去年上半年的时候,一家外地金融机构刚到富源县开展业务,他们通过熟人找到县财政局的一名副局长,这位副局长又找到我,想让昌达集团帮他们解决一部分存款指标,当时是月底,正好有一笔两千万的回款准备存到工行,为了照顾财政局那位副局长的面子,我就让出纳将那笔回款存到那家外地银行了。因为月底,所有金融机构都在争抢存款指标,工行的老任知道后,可能就对我有意见了。”老丁道。
“嗨,堂堂工行行长,老任也太小气了!作为第一大行,跟那些地方小行斤斤计较,他不觉得丢人吗?”关云天道。
“不知道老任怎么想的,但从这次申请融资的情况看,他对我,甚至对昌达集团,都不像以前那么在乎了。”
“何以见得?你认为他从哪些方面表现出来了?”
“我找老任谈企业融资的事,他对我待答不理,行还是不行,几天也不给我答复,我打电话催问,总是对我敷衍。”老丁道。
听到这里,关云天有点坐不住了,“必须行!这事你别管了,我去找他。”
从老丁办公室出来,关云天让司机直接把他送到工商银行富源县支行,到了工行门口,他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朝行长办公室走去。
在门上敲了几下,听到“请进”的声音后,关云天推门进去。
看见来人,老任惊喜地大声喊道:“关总!真是稀客,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