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侨笑不露齿,“姐姐才是令母亲骄傲的女儿,旁人谁不知李府有名的才女,妹妹还未进京就已经听闻姐姐的光辉事迹了,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咱们姑娘们的典范。”
李玉侨口不对心地与李爱雅虚以委蛇,虽然不至于令她隔夜饭吐出来,但还是令她心情激动,李爱雅这是花样作模式开启了吗?
李爱雅已经习惯被夸,镇定自若地说道:“妹妹,姐姐今日是来通知妹妹晚膳在膳厅用,母亲已经吩咐庖屋准备家宴的菜式了,酉时四刻,妹妹别忘记了时间,以免到时候被父亲和祖母久等。”
李玉侨点头,“妹妹多谢姐姐亲自前来告知,妹妹定会准时到达的。”
李爱雅轻嗯了声,“姐姐还要去通知三妹妹和四妹妹,就不打扰二妹妹捉虫子了。”
“姐姐慢走!”李玉侨朝李爱雅蹲膝行礼。
李爱雅在李玉侨有行礼中踏着莲步朝外走去,一主一仆刚从玉苑走出来,宝珠就忍不住嘲讽道,“姑娘干嘛对二姑娘如此客气?您看她那样子,哪有京中闺秀该有的体面?整日与下人厮混不说,还做如此粗俗之事,那菜都被虫子食用了,人还能吃吗?也不觉得恶心!”
李爱雅笑道:“不管二妹妹做了什么,她都是在替父亲体验疾苦,这是当初父亲在回禀皇上时的说词,岂容你我在这里妄论?而且这也是得了父亲的首肯,我就更加不能说什么了,二妹妹终归是我的亲妹妹,她爱做什么,我也只有宠着的道理,万万是不可有阻止的邪念。”
她的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姐妹情深,令旁人丝毫抓不到一丝错误,反而还要赞扬她对待姐妹们的和善,也难怪她能得到京城才女的名头,这么会做表面工作,能不收买人心吗?
也只有那些盲目的跟随者,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对一个人倾心相授!
宝珠继续义愤填膺道:“姑娘,您可是京中多少世衣郎哥儿的倾慕对象,这要是传出去姑娘有这样的姐妹,岂不是丢了姑娘的脸?奴婢就是看不惯二姑娘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还尽做此等下贱之事。”
李爱雅停下,转身朝宝珠吼道:“休得胡言!你今日是怎么了?怎得说话如此夹枪带炮?二妹妹何时惹到你了?”
宝珠的嘴翘得老高,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说道:“姑娘,奴婢也是替姑娘打抱不平,姑娘对二姑娘掏凡掏肺的,可二姑娘呢?咱不要求她还咱们真心,但至少应该学学三姑娘四姑娘吧!可在二姑姑眼里,奴婢是一点儿都看不到尊敬,反而是敷衍了事。”
李爱雅叹气一声,颇为无奈道:“我双何尝感觉不到?但二妹妹如今深得父亲宠爱,就算是姑娘我,也得乖乖地替她让道,世人皆知我深得父亲厚爱,但与二妹妹相比,她才是那个真正被宠爱之人,单看她出入前书房的次数,咱们四姐妹,她是头一份,可见她在父亲心里举足轻重的地位。”
李爱雅说得满眼伤感,这更加激起了宝珠为自家主子的愤愤不平,“阿郎也是老糊涂了,放着姑娘这个受世人景仰的才女不爱,反而选择那个无才无德无貌的庶女!”
“闭嘴!”李爱雅见宝珠越说越离谱,都开始编排起了李振兴,连忙呵斥,“宝珠,你怎得越说越有劲了?”她是真怕祸从口出,到时候反而还要连累她这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