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敢冒险,不敢再让女儿在鬼门关前走一趟,所以自那之后,她就亲自接女儿上下学,即使再忙,她也会辅导女儿写作业,给女儿做饭。
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家庭照顾到了,那么事业多少会有所损失。
想带这,钟归宁不愿再想下去。她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她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手机。
“妈妈。”
话筒里传来钟斯羽柔软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钟归宁笑了:“茜茜在干嘛呢?”
钟斯羽摁着圆珠笔的头,摁下去又弹出来。“在想您啊。”
听着女儿这班油嘴滑舌,钟归宁没有很开心,反而心里酸楚。看着女儿此刻的样貌,谁又可以想象得到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呢。
钟归宁有些哽咽:“妈妈没在身边,你有好好吃饭吗?”
“有的。那妈妈呢?”
钟归宁脸上挂着笑:“有。”
母女两个人一句接一句地聊着天。
等挂断电话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
钟斯羽放下手机,看着书桌上摊开的画画用的宣纸,她顿时也没了兴趣。
爬上床的她在被子里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胳膊,一条有些狰狞的疤痕随着她的触摸渐渐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钟斯羽的呼吸有些重,那种重带着一丝的恐惧和失望。
她夏天从不曾穿短袖,她知道,她不配。
源城初七的夜晚是黑暗的,月光也是暗淡的,窗外的枝头上不知何时挂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霜,看着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