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吾梓须因为自己的深谋远虑,侥幸让置身其中的自己在最危险的时刻脱身出来并且逃过了一劫。但这次发生在南邵边陲之地的变乱,却让身处在南夷元国的大长老于赦有所警觉。
尽管最终的调查因为线索的断裂不得不选择所谓的无疾而终,但吾梓须了解于赦的性格。而如果自己无法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的话,他恐怕对于暗中的调查还会持续下去的。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恐怕很难。毕竟事态如此,想让他相信此次的民乱并非无人策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是遮掩的话,只怕要找出一个符合条件的替死鬼来了。”
吾梓须苦思之下,不得已萌生出这样的想法。但是具体要找谁,而且会让深谋远虑的于赦不得不选择罢手,却无疑又让吾梓须犯了难。他细思之下,觉得或许只有两个人最符合要求。但是这两个人自己究竟要选择谁并且要用怎么样的方法才能彻底取信于赦,无疑还是存在着相当大的困难的。
“既如此,我便给他来个鱼目混珠。只要他不将苗头指向我并且能够选择知难而退,那么我应该就彻底的安全了吧。”
吾梓须长长松了口气,终于在心中彻底拿定了主意。
他一面写下书信发往国都密报幽毖之余,也迅速骑乘快马朝着王都日夜兼程而来。而一切也和自己预料的那样,此次发生在豫章的民乱虽然平息了,但造出的势头和不利般的影响,也让身在大夏国都的幽毖对于吕戌和他间接掌握的国卫府开始了心怀不满。
当他并分前后收到来自于元国和吾梓须两封书信的时候,边陲之地的民变已经被于赦彻底平息了。
幽毖迅速回信元国的同时,也将国都内身为大长老的吕戌找来询问其中的细节。吕戌的性格耿直,也没有对幽毖过多的隐瞒。毕竟在发生变乱之前,吕彻所率领的国卫府已经开始接手南邵和吴侩两地了,故此吕戌对于此次发生在边陲的民乱,也有自己不可推卸般的责任。
“这件事是出于微臣的疏忽,所以还请王治罪。”
“治罪的话也就算了,日后大长老做事小心一些也就是了。这样的事情,孤王实在不希望看到第二次。毕竟国卫府存在的价值是为了帮助孤王新政的推行,而如果它的存在反而会带来更多不利甚至负面般的后果,那么孤王倒是要应该考虑这个新成立的机构是否有它存续的价值了。”
幽毖的话说的很平缓,但言下之意也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吕戌再度诚挚叩首请罪,随即也在幽毖的允许后选择了怏怏而退。看着他走出内廷大殿的背影,幽毖深邃的也将目光转向自己身后的屏风。
“行了,你可以出来了。”
他悠悠般的这样说一句,而伴随着幽毖的一语出口,吾梓须也紧跟着充满恭敬的从屏风的后面转了出来。而面对此时的他,幽毖深邃的目光也透出令人难以形容般的阴沉。
“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是,王派遣微臣暗中监督,微臣不敢有所隐瞒。一切都来自于微臣的暗中调查,试问大王如此重用微臣,微臣又岂敢欺蒙王呢?”
吾梓须一语言毕,也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材料递交到了幽毖的手中。幽毖接过看了看,目光中的深邃仍旧溢于言表。
“以权谋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