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庄秦虽然说动了苏牧罢兵,但元国却已军马集结完毕。如今大势所趋,已容不得时间让庄秦再度出使元国。更兼元国王主伯牯,实乃夏朝先主异性兄弟之后,此番实难劝解。庄秦由此担忧,不觉心中暗生惶恐。
“似此形势,只恐先生出使不及。纵然孤王不予动兵,只怕先生王主那边也不好应付元国大军。却不知如今形势,先生又有何等决策处之?”
闻听苏牧所问,庄秦由此沉吟。他片刻不语,不多时阴沉的脸竟又浮现出一抹泰然般的笑容。
“此番形势虽然与我王主不利,但却也不是无可解破。元国最终是止是打,只怕还在大王心之所向。”
闻听庄秦之言,苏牧朗声大笑。
“先生好生机智,不单单生得一张利口,借力打力的本事却也这般了得。”苏牧看着庄秦,脸不仅能浮现出些许的敬服之意:“此番先生想要请我帮忙,孤王倒也不是不能相助。只是先生这般才华,留在尊驾王主那边太过可惜了。不知先生如今但为自家王主,愿来孤王国中效力否?”
庄秦闻言,已知苏牧心意。他细思良久,不禁坦然而笑。
“大王这是玩笑了,小子既为使节,岂有背主投诚之理?此番若是为了我家王主归属与大王麾下,便是我人在大王驾前,其心仍旧还是为了我家王主的。更兼小子身负王命而来,便当恪尽职守对主效死忠杰之义。今投大王,有违王主信任。其心不仁,岂堪受大王重用呢?”
庄秦一语出口,苏牧对他更是敬服仰慕。他看着庄秦,不禁一声叹息。
“三王得人,只恨孤与先生相知晚矣。但为先生之志,孤王何以不付全力相助呢?”
于是就此命人取来笔墨纸砚,当着庄秦的面作书一封。随即封好,就此命国中使臣快马加鞭送到元国。待得一切处理停当,苏牧看着庄秦不觉面露笑颜。庄秦起身,拱手施礼谢过苏牧。
苏牧挽其手,笑道:“此番孤王所为,不为三王,实为先生之才而已。若来日先生在三王那边不得志,大可随时来孤王国中效力。”
庄秦许诺,就此拜辞。苏牧爱惜庄秦之才,亲自以车辇将庄秦送出自己的王都。看着庄秦远去的背影,苏牧饶有感慨的不禁又是一声叹息。
放下他如何心中不舍和庄秦回见泰郃不提,单道苏牧使者携着书信快马疾驰来到元国都城。既入城来,便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当即奉书表,请求面见元王伯牯。伯牯闻讯,便请使者来见。使者就此奉苏牧书信,而苏牧书信中的所言,无疑也让此时的伯牯面临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此时的伯牯,年已将近二十岁。和七年之前少不更事的孩子相比,此时已经成长为元国的一代雄主。苏牧的来信虽然让他身陷两难境地,但毕竟他为人已经做到了老成练达。
收起书信,伯牯的脸也已经带了笑颜。
“苏王爷信中之意,孤已尽知。尊使暂且先在馆驿内住下,具体决断如何,我君臣此番还待商榷。”
于是充满恭敬的令朝臣将使者送入馆驿,自己却携着书信来到大长老于赦的府邸。
此时的于赦,已经是年近八旬的老人。
尽管身怀雄才伟略,但毕竟已经了年纪。此时的他身体不好,起居也有不便。故而伯牯特许,于赦可以在府中就职,不必每日参加朝会。
伯牯既到来,府中家人便充满恭敬的将他迎接入府并且来见于赦。
伯牯既见于赦,便先施以礼仪。随即安坐之后,也将书信和苏牧遣使来意尽数向于赦道明了个详尽。于赦闻言,面露含笑。对于伯牯所询问的自己针对此事的意见,此事的于赦只是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