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蒙丹三人谋事,郭不疑便有诛杀殷纣璃之心。其言可谓,正被廊下窥伺的苏异盗听。苏异因此心中情绪激荡,竟引得体内压制的妖气显露出来。郭不疑纵然失察,奈何腰间神剑却有异动。
神剑出鞘,以犀利剑气击伤苏异。苏异见神剑暴威,不敢就停。便既隐遁而去,只留一道残影被郭不疑窥见。
苏异既去,三人便有担忧。试想明明白日,何人胆敢便入大长老府中窥伺。细思之下,唯有殷纣璃所派异士可为。靖之故有担忧,以此向蒙丹表明。蒙丹一声叹息,就此尽言自己心中不祥预感。
郭不疑见蒙丹感慨,便既再出,言道:“大人所言,不疑不敢不信。只是此人已去,纵有祸患也是日后之事。如今天下怎样暂且不论,我等三人不知却当如何?”
蒙丹道:“莫要惊慌,此事宜当静观其变。”
郭不疑道:“彼已洞悉我等之谋,如今又被末将神剑剑气所伤,岂可善罢甘休。若以此回报了殷纣璃,只恐殷纣璃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蒙丹道:“她不放过我们,也不会选择轻举妄动。毕竟她刚刚加封了夏侯邕等人,朝中大权就算削弱了我等,但大部还在我们的手中。更兼今番朝堂诸事,不单单是我们,便是朝堂众臣皆有怨言。我等之言纵然可谓,料想殷纣璃也会投鼠忌器的。更何况她对我们动手,起码要师出有名。如今我们不动,料她定然也不敢先动。毕竟只是廊下之言,若以此为据,只怕她反而不好向朝中群臣解释的。”
靖之点头,言道:“似如大人所言,却是如此。此番我们若先动作,势必会给殷纣璃对我们动手的机会。我们不动,她便是对我们心生怨毒,也必然不会轻举妄动。毕竟她打压我们是真,但想要用我们却也是实。朝中群臣对她早有言论,她若聪明,定然不敢在此时节外生枝的。否则朝政混乱,大王也保不住她。”
闻听二人所言,郭不疑轻轻点头。
她虽然将门出身,却也颇有智谋、不失权衡之术。如今但听二人所言,也觉得以静制动的方法最为稳妥。不过相比于二人的决策,郭不疑也因此而第一次见识到了自己神剑的威力。加之神剑剑魂与自己融为一体的关系,也让自己察觉到了来人身份的不同寻常。
“能够以后宫的身份这么短时间便在国中成事、掌握大权,如今又能够驾驭这样的奇能异士为己所用。由此我们可以断定这个殷娘娘的身份,只怕也绝非什么善类。纵然我们现在不动,日后也要对他多加提防才是。”
郭不疑以此告诫二人,而对于她此番的见解,靖之和蒙丹无疑都是身边认同的。
放下他们如何谋定暂且不提,单道苏异以此遁去,便会内廷去见殷纣璃。
她被神剑所伤,自以为伤势不重。不想神剑剑气灌入体内,竟越发摧折她的龙气。龙气折损,便如催其本源。苏异回到内廷再见殷纣璃之时,身体已然濒临重创之态。
望见苏异遭遇如此重创,殷纣璃不禁面露骇然之色。
她急忙前,伸手扶住苏异,问道:“本宫命你前往传令,如何你却成了这般模样?你为古神兽化身,天下间除了本宫谁能伤你?”
苏异想要回答,却已力不从心。体内剑气纵横,竟引得一股热气从胸口涌了来。苏异控制不住,不由得一口血直喷在了地。殷纣璃惊惶,急扶苏异坐下。但以手指轻按脉门,不禁面露惶恐之色。
“好一股犀利的神气。”
殷纣璃一声惊呼,便既也坐在了苏异的身后。她倾吐内息,便御灵力。以此用去一炷香的时间,最终才将苏异体内的剑气尽数化解。苏异长长松了口气,脸色也逐渐回归了常态。但见殷纣璃,便既跪倒叩首以此谢过救命之恩。
殷纣璃眉头微蹙,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出宫一趟,体内这股犀利之气却是从何而来?”
闻听殷纣璃所问,苏异便既不敢隐瞒。她由此展开讲述,便将一切经历向殷纣璃尽道其详。殷纣璃闻言,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好个郭不疑,不想在她身边竟然会有这样的一把利器。此等神兵这般厉害,只怕日后会成为她威胁本宫的一件法宝。更兼此人胸怀不臣之心,早晚必有掣肘之患。今日朝臣逆反之人本宫尚且容他不得,何况这郭不疑。怪只怪本宫一直将她视为一介武夫,打压蒙丹与靖之的同时未曾动过她一分一毫。却想不到那二人不足为虑,反倒是她成为本宫心腹大患。”
苏异道:“那郭不疑的能为,娘娘断然不可低估了她。她虽然是个凡人,但她手中的那把利剑却是件神物。奴婢今日亲眼得见,那神兵似有剑灵附体。威力所及,最能察觉妖气。只要构成对于剑主之威胁,必然会剑气横出、迫人胆寒。奴婢便是轻视了它,这才吃了亏的。故而但以奴婢之见,娘娘想要除去郭不疑,理当先夺其剑。其剑若在其手,势必早晚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