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殷纣璃,二人便既下拜。殷纣璃一声冷笑,言道:“内廷戒备森严,却不知二公如何便入?”
蒙丹道:“闻听大王有恙,故而便来探望。我二人在朝中便居要职,门卫不敢横加拦阻。虽然违背娘娘禁令,但却一片挚诚之心。其中琐事,还请娘娘莫要怪罪才是。”
殷纣璃轻轻点头,转首便又看向郭不疑。郭不疑虽然对她素来畏惧,但此番殷纣璃行径却无疑已经将郭不疑彻底触怒。郭不疑虽然强加忍耐,但脸仍旧难以抹去气恼之色。
殷纣璃以此看出,便问道:“郭元帅莫非有所不悦?”
郭不疑拱手,言道:“娘娘位居人臣,以此掌管后宫。不疑只是我北漠狼族驾前之臣,焉敢便对娘娘品头论足?只是大王身体染病,内廷之权尽付于娘娘之手。娘娘不在大王身边伺候,却要以此封锁内廷,致使朝中群臣皆生不安之心。此番行事,实在不能令不疑苟同罢了。”
闻听郭不疑所言,殷纣璃不怒反而抚掌而笑,言道:“好个心直口快的郭元帅,本宫就欣赏你的直来直去。二公既入内廷,想必已见了大王了吧?”
蒙丹闻言,立即再度拱手施礼,言道:“不瞒娘娘,臣等已经见过大王了。”
殷纣璃点头,反问道:“既已见过了大王,那便是了。然而二公可知本宫下了法令以此封锁了内廷,二公却如何便轻松入内的?”
闻听殷纣璃所问,蒙丹不禁身子微微一震。他以此窥探殷纣璃的表情,但见殷纣璃毫不慌乱,只在此时露出一抹浅然般的笑容来。他以此沉思片刻,不禁便道:“如此说,莫非娘娘有意便令我等入内?”
殷纣璃笑道:“夏侯邕是本宫心腹,素来对本宫唯命是从。今番本宫命他守卫内廷负责大事,何以三言两语就这么被你们说动的?若非本宫受计与他,他又怎么会公然违抗本宫之命放你二人便入内廷而去呢?”
闻听殷纣璃所言,郭不疑与蒙丹无不面面相觑,此番倒是没了方寸。
殷纣璃长长松了口气,脸的笑容也由此遁去。但见二人迟疑,便摆出一副语重心长般的样子,就此复与二人道:“大王与本宫之关系,自从本宫回归内廷之后便日渐疏远。正如二公所看到的那样,今番大王宠信新欢春蝉,凡事都要和本宫彼此争锋。大王之病,经过内廷太医诊治便证明有人投毒。而那投毒之人,本宫怀疑便是那侍女春蝉。此女看似柔和,实则为人狠辣。她以此行事,便要借助大王对本宫施压。本宫所以不对她动手,便是碍于大王之面与本宫夫妻之情罢了。本宫手段怎样,想必大长老虽然不多了解,但郭元帅在前线也有了然。若当真此事便是本宫动手,说句大不敬的话,试问本宫又何必非要留下大王的性命不可呢?”
闻听殷纣璃所言,蒙丹与郭不疑均自无言。但看他二人姿态,殷纣璃不禁一声叹息,言道:“此番本宫所以不允群臣只允二公去见大王,便是本宫对于你二人的信任。具体作何决断,你二人自有斟酌。本宫无需多言,便看你们如何行事便了。”
一语言毕,便与身边侍女共同离去。只留下蒙丹与郭不疑,由此呆立在了原地,各自一副不知所措般的样子。
待去的远了,身边苏异便既面露阴沉。殷纣璃看出,便问道:“莫非觉得本宫处事不妥?”
苏异道:“娘娘这番行事,似有混淆视听之意。其计深谋几何,却将奴婢彻底弄得糊涂了。”
殷纣璃笑道:“本宫之算,非你所能洞察。若有以此了然之意,便与本宫独自会与内廷之中。届时其中端倪,本宫自告你知便可。”
苏异从其言,于是便与殷纣璃同去。
这正是“一番行事难知意,由此只待道其详”。预知殷纣璃此番行事目的怎样,道理又当为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