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不疑摇头,言道:“非是末将不顾初衷,只是如今这样的结果的确太过于让我不能相信了。大长老辅弼我朝多年,堪为我狼族三代元老重臣。如今说他谋逆作乱,试问又让我如何肯信?”
苏异道:“证物在此,其中信件如何。郭元帅自与大长老相交多年,是否为大长老亲自所书,只怕不难分辨。大长老对我狼族虽有辅弼之恩,但和如今谋逆却不相干。他表面护卫王权,实则未有一刻不想借此回复自己在我朝一人之下、万人之的地位。具体情势怎样,郭元帅只怕也有所知。今他计策以为娘娘与大王共同识破,大王故而下诏让我来见郭元帅。之前郭元帅也对内廷之事既为清楚,试问你在之日可曾听说内廷有个名叫春蝉的侍女的?此女身份已经查实,便在郭元帅南征之时由大长老托人进献给大王的。此女意在混乱内廷,帮助大长老以此谋权削弱娘娘罢了。而元帅南征之时,娘娘也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具体何人所为,如今但以分析而论,便可不言自明了吧?”
闻听苏异所言,郭不疑不禁眉头深锁。
要说蒙丹谋逆,郭不疑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不过要说他以权谋私,以此想要再夺权位,郭不疑倒是对此深信不疑。毕竟自己也算睿智,而蒙丹多番被殷纣璃打压早就有了复辟之心。故而借助南征殷纣璃与自己不在之时,引新人进入内廷,这样的事情蒙丹却是干得出来的。
“怎么样,难道事到如今郭元帅还不愿意相信在下的话吗?要知道,娘娘可是将所有的大事都在曾经托付给了您的。如果娘娘真的就是作乱的罪魁祸首的话,试问又怎么会将我国中圣物这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就此交代到郭元帅您的手中的呢?”
苏异一番质问,让郭不疑彻底没有了方寸。
以如今内廷变故而论,其实便是殷纣璃与身为新宠春蝉的彼此争衡。既然是和殷纣璃争衡,春蝉的后台定然不可能是殷纣璃。而除了殷纣璃之外,狼族国中除了蒙丹之外试问又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和殷纣璃一较短长呢?
郭不疑想到这里,心中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她因此一声叹息,不禁道:“不想事态竟发展到了这般境地,只是不知道娘娘到底是何论处?”
苏异道:“时至如今,娘娘也没想过要动大长老。虽然证据确凿,但她与大王仍旧念及大长老多年对我狼族王权的辅弼之恩,因此就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而已。然而大长老的所作所为,却并不似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以此引入外兵,便借助他儿子蒙毅要对王驾动手,以此想要废阙旧主、另立新朝。今蒙毅率领万余众就在屠苏王都不远,大元帅若不相信,尽可一去探问便知。”
郭不疑点头,正色道:“娘娘之言,的确如是。但以大长老的心性,却是有这般行事的可能。既然如此,本帅不如便依尊使之言前往蒙毅大营走一遭。若彼无有此念,自是正好。如当真要对大王不利,末将拼着一死也定然不会让他父子二人的阴谋就此得逞的。”
苏异暗喜,言道:“既如此,某欲随大元帅同去。”
郭不疑从其言,便就此带苏异,一并便往蒙毅大寨而去。
这正是“一番谏言施离间,以此便解同心合”。预知郭不疑往去蒙毅大寨情势怎样,苏异又当随机应变若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