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纣璃对罗伊仍旧敬重有加,罗伊既到便既赐座之余,也将信使奏报再度交到了罗伊的手中。罗伊尽览书信,由此便知西境之事。
自从吾梓须占据驷马城开始,身为元国国主的伯牯便亲自统军而至驷马城。另外两国,裴寅婴和泰康也由此而动。为了取得元国边陲重镇,二国皆发重兵。泰康以大元帅司马信为主将率军前往,昌邑王裴寅婴更是亲统大军,以卫郓为将直出昌邑。诸国锋芒尽露,剑锋所及皆指驷马城。
三国会战,势力便分四股。其中论及兵力,自以元国国主伯牯实力最强。
吾梓须为了拉拢国卫府诸将效力,同时也为了稳住大局,以此便与昌邑、中庸两股大军合力。因为这样的决策,原本的四股势力划分为两股,最终成为了国卫府、中庸、昌邑共同对峙元国的格局。
双方军力不相下,一番鏖战各有胜败,战况亦由此陷入胶着态势。
面对这样的局面,殷纣璃闻报不知如何调遣。故而再度相邀罗伊复入内廷,以此共商决策。
罗伊看罢了战报,心中已然有数。他沉思片刻,便自起身与殷纣璃道:“如今的西境,战局已经觥筹交错。
似此时机,正是我北燕崛起之时。大王不是一直想要用兵吗?但以微臣所见,此番用兵可也。”
闻听罗伊所言,殷纣璃不禁为之一惊。她微蹙眉头,便问道:“前番靖夏交战,先生尚不愿使孤用兵。如今西境事态如此,却为何我国反而用兵的?”
罗伊笑道:“东夷局面,看似与西境相同,实则却有差距。一者,靖夏相争本有矛盾。我国但居漠北,只需以此激化,便可令他二国并相用武。如今西境虽然也是诸国交火,但商务质控已非良策。毕竟诸家胶着,并无一方占据优势。彼此僵持不下,若旷日许久,只恐各路皆有自退之心。今既不思进取,我国兴兵正好尽谋其利。”
殷纣璃闻言,仍旧心存疑惑。沉思少时,便复言道:“前番我部所以不兴兵,便是碍于东夷用兵困难,夏朝北部自有阻隔。如今虽然兵戈起于西境,但我部若想兴兵却还要先破项崇北部边陲之兵。似如此论,只恐便是胜了也已错过了良机的。”
罗伊道:“西境自有山道可行,并非东夷之地。想要进取,便只有兵取北地与项崇夏国交火。曾经先主在位时,便遭夏朝北征用武。我北燕以此取路而进,才发使者乱于南境中原。如今此路通达,自可行军。虽然有些曲折,却并非不可尽用。更兼元国伯牯取大军于前,以此便被二王以及国卫府绊住了手脚。但以微臣所见,元国后方必然空虚。如今我北燕只需遣一将率军而去,自可绕到其后乱于元国后方。元国不设防备,我国再以奇袭之策必可破敌。由此元国可灭,若再能一路凯歌而取驷马会猎三国、收揽国卫府诸将为我北燕所用。试问我北燕日强之势,便是中原夏朝、靖国又有谁人能够阻挡得了的呢?。”
殷纣璃闻言惊惶,一时却不知作何抉择。
这正是“西境诸国正变乱,北燕谋臣反动兵”。预知罗伊方略具体如何,殷纣璃最终决断怎样?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