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
“莫要声张了去,先带本宫回归大营再做计较”
殷纣璃压低了声音,不禁这样做出了嘱托。罗伊不敢违逆,便引大军而归。
既归本部大营,殷纣璃便屏退左右,只留罗伊一人。余者方退,殷纣璃便忍不住再度呕血。罗伊见了,心中更惊。但只见殷纣璃全身颤栗、面如枯槁,身体间也不断向外散乱着悠悠般的黑气,此时甚至连站立都有些不稳了。
罗伊惊惶,只问道:“娘娘既已修得真
身,为何今日竟伤到这般模样?”
殷纣璃目光阴沉,浅声道:“真身虽是,但本宫尚且不能绝对驾驭。毕竟凡体如物,岂能比得真正的妖体?此为其弊,本不足虑。只需控制得当,自当无碍。为今所以这般,便是受了那龙骜的偷袭所致。此子看似出手冲动,实则早已洞察先机。更以我遏制黥璞隆的空挡出手,这才打了本宫一个措不及防。”
罗伊面露惊骇,问道:“娘娘伤势怎样,是否便有大碍?”
殷纣璃叹道:“可能有些麻烦,若非本宫已有真身还是次那般,只怕便已死在龙骜小儿的‘雁子切’之下。此子天赋极高,更胜鲍鸢。只恨本宫曾经擒了他却没有料想他日后竟会有这般飞也似的成长,如今也算是为自己的刚愎自用付出了惨痛代价。若是曾经就将他扼杀了住,本宫又岂有今日之祸?”
罗伊了然,心中暗自震惊。沉吟少时,只道:“往事不可追忆,娘娘无需再做计较。如今那龙骜小儿伤了娘娘,可知娘娘这般伤重的吗?”
殷纣璃一声冷笑,言道:“他虽知自己出手伤了我,但我重伤于此只怕不能尽知。若非如此,他与本宫国仇家恨如何不在今日了结,反而还要推脱到他日去的?”
罗伊顿悟,只做不言。
殷纣璃一声叹息,言道:“今本宫伤重,只怕不能领军。若施败退,只恐那龙骜也便察觉了本宫的异样。若得乘势来赶,我北燕大军必遭重创。倘肯再施北征之计,我北燕只恐危矣。期间斟酌怎样,还望先生设计才是。”
罗伊心了然,由此暗自揣度。沉思多时,便在心中有了谋划,只道:“应对夏朝,如今微臣已有良策。只是不知是否可行,还望娘娘裁决才是。”
殷纣璃闻言,心中稍有宽慰。便自稳坐,以此询问其中计谋。
这正是“虽然修得真身在,难避突袭暗伤身”。预知罗伊暗谋调遣怎样,夏燕论战后事又当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