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司马信率军抄路而进,以此抵达北燕后方边防驷马城要地。
本欲乘势取城,却不料驷马城四面防御谨慎严密,由此心中没了主意。看到往来不断的输送车队,司马信本欲从他们这边下手。然而便是输送车队,每队也都有千余人马护送。想要取胜不难,但司马信却怕因为动手而造成不必要的声势。一旦被附近的守军察觉了,一切便都万事皆休。
“似如此论,不知却当如何。”
司马信眉头紧锁,忽然偶得一计。他心中疑惑释然,脸也随即露出淡然般的微笑来。
就在通往驷马城沿途不过五六里的山道路边,一间看似不大的茅草屋悄然搭起。期间桌椅板凳潦草,却可应急一时。茅草屋的门口,挂起了茶字招牌。期间年轻人两三为伍,便在道路之间就此叫卖,使得原本凄凄惨惨的山道小路扬起一番崭新的活跃气氛。
茅草屋不大,却引得不少往来形色各异般的挑夫脚客入驻于此。时值炎炎夏日,途径此地的做工人络绎不绝,也正借助此处避暑消渴。茅舍距离官道很近,却并无碍事之险。护送辎重的车队正好途径于此,见到附近茅草屋茶社的屹然而立,也不由得令人便生饥渴、想有种想要歇歇脚、喝点儿茶水般的冲动。
车队为首的一员主将,人高马大。一身乌金般的盔甲,配以腰间的大刀,此时在灼烈的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不远处的茅草屋茶社,喉咙里更像是冒起了烟。副将看出,便向为首的那身高马大的主将有所谏言。
“大人,您看咱们日夜兼程也走了不知多远的路了,眼下驷马城便在不远。如今车夫随军无一不车马劳顿,大人何不以此暂歇,让大家有个缓劲儿的同时,也能在这炎炎夏日喝点儿茶水润润喉咙的。”
主将一脸阴沉,回头去看,倒是见到了众人一脸疲惫的样子。他摆出威仪般的姿态,却不禁看着身边的副将点了点头,言道:“这样也好,反正目的地就在眼前了。在此歇歇脚再进城去,倒也没
个什么大碍。我看那茶寮虽然有些简陋,但往来形形色色在此驻足的人倒也不少。如今夏日炎炎的,弟兄们多日为了工期赶路倒也不容易。我大军且在路边驻足之余,你也差人正好到那茶寮之内买些茶水给兄弟们来喝润润喉咙也是好的。”
副将领命,便按照这主将的吩咐暂时停下了军马。之后派人一路前去茶寮买茶,自都不在话下。
书中代言,此间茶寮的主人非是旁人,正是司马信随军乔装开的。
他与三四个部将办成茶寮的老板和伙计,其他随军又挑二十多号扮作不同的商客以此充点门面。至于另外的大军,全都就地隐遁。只听他号令一出,便既在四下予以相应动手。
一切的安排紧锣密鼓,为得就是最初拟定下的计划。既不闹出篓子,还能截下运粮部队作为目的的。
如今大鱼了勾,办成活计的部将自然是欢心得很。正要下手,作为掌柜的司马信却暗中做出了拦阻。他前一步,一脸笑容的抓住了部将要往茶水壶里倒下蒙汗药的手。之后目光示意之下,也让部将的余光不禁扫到了此时坐在大树下的那个身着乌金战甲的大汉身。
大汉虽然在树荫下慵懒般的坐着,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般的紧盯着不远处的茅草屋。部将虽然只是偷眼一看,却也被那主将大汉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他的手如果不是被司马信死死般的攥着,倒是险些将手里暗藏的蒙汗药到进了刚刚开来的铜壶里去了。
司马信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暗中握着部将的手的同时,也示意让他收起手中的蒙汗药。部将会意,自是不敢妄动。而此时来买茶水的运粮督卫,却不禁显得有些焦急了。
“我说活计,咱要的茶水好了没的。这大热天,咱嗓子都快冒了烟,你且手里麻利这点儿。”
闻听督卫不屑且有些焦虑般的催促之声,司马信便从部将手里夺下了壶子并且一副笑脸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