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司马信早料黥璞隆会不服军令,便自早有良言。良言既出,果然说动了黥璞隆。黥璞隆由此安心而去,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刚刚同在大帐中的司马信副将不禁一声叹息。
“此事倒是难为大将军了。”
“难为倒不敢当,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面对部将的一语感慨,司马信倒是一副泰然自若般的样子。
部将眉头微蹙,问道:“怕只怕今天大将军说动了他容易,来日想要再谋撤军倒是件困难的事情了。”
司马信一笑,反问道:“谁说我要退军的?”
部将闻言一惊,看着司马信半晌倒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司马信微然一笑,目光不禁再度凝望向了黥璞隆离去的背影。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此番就这么去了,莫说是他,便是我也有些感到遗憾了。更何况冉锓回归,我军未曾一战便要退去,只怕军心因此不利。日后再与战场遇到冉锓,只怕我卫国大军皆有怯意。”
部将惊疑,问道:“既如此,大将军的意思,莫非真要和冉锓在江油城一决生死吗?”
司马信摇头,苦笑道:“一决生死倒是谈不,不过我倒真想看看黥璞隆到底能有多少的能为。曾经他在西境的时候,就曾单人击败夏侯邕数万大军。这等战力,可谓世所罕见。当时能够匹敌的人,除了夏朝的开国君主矶子以及曾经的一代悍将鲍鸢之外,或许就只有如今的龙骜能够与他媲美了。也或许,他真的能够扭转行事,击败冉锓的大军也说不定啊。”
司马信目光深邃的凝望着黥璞隆退去的远方,既有难以言喻般的阴翳,也有令人浅浅般的期待。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确是个好苗子。只要日后悉心培养,我想他一定会成为我们卫国在不久之后的国之柱石的。”
“嗯。”
对于副将的话,司马信无疑是表示认同的。但他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说,那就是相比于如今的龙骜,黥璞隆还
有太多不能稳定的因素。想要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将略之才,目前的黥璞隆还是过于稚嫩了。
按照司马信的计划,卫国的军马在冉锓到来之前便已提前退去了。然而他们却并没有走远,依旧占据着南方的江油城以此自居。
冉锓回到靖国的王都,司马信针对都城的围剿之势便已经解开了。苏牧得到了拯救,而冉锓也和秦霸先与赢暨一同拜见苏牧。苏牧见到冉锓,无疑如同旱苗而盼甘露。尽管冉锓此番出征没有让靖国谋得什么所谓的既得利益,但无疑也已经撼动了中原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