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彻身死,龙骜化身修罗。他将吕彻身死的罪责,完全归咎到了夏朝士族的身。龙骜由此震怒,便在夜晚的王都城内,展开了一场针对士族的血洗政策。无数士族由此殒命,而风光了几十年繁华的夏朝王都永乐,也因为骤然而起的杀伐、屠戮,沦落成一座人间炼狱。
王都变故如此,程纵在觑墉也收到了相应的消息。
他听说吕彻因为穄子期已经殒命的消息,又惊又喜。这样的结局,无疑完全出乎程纵的意料之外。而随着吕彻的身死,化身修罗的龙骜也已经完全堕落成为了一头丧失理性的嗜血狂兽。而这样的结局,无疑是程纵期盼但却一直不敢有所奢望的。
“大王已经到了觑墉,既如此且带我去见大王。”
程纵阴沉着脸,就此传下了这样的命令。
甘宝宝不敢违令,便在前面带路。程纵的亲自统帅五十甲兵,跟随着甘宝宝来见侥幸生还的穄子期。
听到寂夜中急促的脚步,刚刚睡下的穄子期不觉从睡梦中惊醒。他从床榻坐起,同时也看到了一脸阴沉的程纵就率领着他的部下就那样一副冷傲姿态般的站立在自己的床前。
“程纵,你要干什么?!?”
感觉到程纵目光中浅浅般的杀意,穄子期不觉有些畏惧般瞪大了眼睛。而面对他的恐慌,程纵则在阴沉的脸露出一抹浅然般的冷笑。
“微臣听闻大王在王都遭遇变故,侥幸生还逃到觑墉城来。臣不敢对大王施礼,故而急切前来参拜。今见大王风采依旧,臣心甚慰。”
程纵语气冷漠,目光冰冷。穄子期见了,心中惶恐不觉更甚。
“卿既为我夏朝股肱之臣,便当为孤分忧。今龙骜犯作乱,已得王都之地。更兼杀伐日甚,我天朝基业便有累卵之危。何不率众平乱,救我天朝万民于水火之中呢?”
程纵闻言,一声冷笑。
“天朝危难,皆在大王过错。大王为了稳固自己权利,多年打压士族这才导致今日之祸。微
臣既为天朝之臣,理当为我朝之基业奉献绵薄之力。只是龙骜勇武,善晓兵机。想要击败他,却不甚容易的。如今微臣倒有一计,却需向大王暂借一物。此物若得,必可击败龙骜。”
闻听程纵所言,穄子期不觉畏惧颤栗。
“卿要借之物不知为何?”
“非是旁物,便是大王的项人头。”
“什么?!?程纵,你、你敢谋逆弑君?!?你……”
穄子期瞪大了双眼,不等再说其他程纵便向身边的魏无伤使了个眼色。魏无伤会意,便在宫中私下幕帘充作白绫,直接从穄子期的身后将他脖子勒住。穄子期浑身颤抖,完全说不出话来。程纵浅然含笑,不觉前一步。
“今日之祸,皆起源于大王多年统政慌乱所致。微臣虽有倒行逆施之举,却也迫于无奈。大王去后,微臣一定借此为由向龙骜讨个说法。大王伤重于王都,只在觑墉不治身亡而已。更兼龙骜肆意杀害公卿,已成弥天之罪孽。微臣以此挑起义旗,必然可聚天下义士并立声讨。届时扫灭叛逆,使我天朝王业再还旧都。大王虽然付出的多了一些,但王业却可保全。微臣定当厚葬大王,使大王不失我天朝历代圣君之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