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听此话,手刚刚举起的家丁们顿时愣住了,连那个门房的嘴也张的老大,不由得有些结巴了:“你是叶……叶中丞?!”
这是自然,数月前的江南之行,让叶三郎的名字名镇江南,其升任御史中丞的事也是众人皆知,这件事当然传回了剑南道,现在南方一带不识叶三郎者,可谓真不多了。再加上御史中丞堂堂四品大员,与鲜于家家主鲜于仲通的剑南道采访使一职虽然品级差了一阶,但是可是握有实权的肥差。
江湖传言扬州处理完刘昭后,叶三郎并没有返回长安,相反则去了剑南,如今看来,果然如同传言一般。更有甚至,有私下里的传言指出叶三郎对于其父当年一事耿耿于怀,欲要对剑南叶家下手,先前叶家大少爷叶顶天不知何故已经在扬州认罪伏法,其中原因只有数人知道,现在已经同原扬州刺史一同押送至长安城,被下了大理寺大狱,等候发落,故这则传言开始有越传越猛之势,而叶三郎在此刻出现于益州,则从另一种角度印证了这种传言的可信程度。
那门房与几名家丁自然吓得不轻顿时就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几名家丁对叶三郎陪着笑,那门房赶紧就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府去。
不多时,就在那些家丁还在门口恭维着叶三郎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大门竟然缓缓打开,要知道,鲜于府的大门,平日里可从来不打开的,就算是一些富商官员走的也是小门,若不是那种富甲一方的巨贾,或者权倾朝野的相国,鲜于府的大门可是常年都是紧闭的,今日竟然为了叶三郎而大开。
一名鲜衣青年微笑着走了出来,与叶三郎紧紧相拥,二人互相拍了拍肩,显得十分亲热。
此人正是当日在长江中游与叶三郎分别的好友鲜于富东,自当日一别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有关叶三郎的传闻,因此颇为担心。不过前些日子有探子来报,江南袁州一带似乎曾聚集了很多修真道中的高手,叶三郎也曾在那里现身过,他这才放下了心来。
“三郎,多日不见,自和州江上一别后,你夫妻二人到底去了哪里?”他好奇的问道。
“富东,以你的情报网,想必也知道一些有关袁州的传闻,我二人便是去了那里,倒是有一番奇遇。”
这时鲜于富东才想起了自己先前的那种违和感来自哪里,于是问道:“对了,之前一直跟着你们二人的那霜炎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二人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叶三郎摇了摇头道:“袁州之行,我二人与他分散,便不知去向了,但我估计他应该在天星宫,想来问题不大。”
鲜于富东点了点头,见叶三郎表情有异,便知道这其中有一些曲折不应多问,便明智的没有再问下去。
他回头对着那门房喝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准备酒宴与上等客房,今日我要与三郎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