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王府上下诡异的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汤药味,下人们都低头匆匆赶路,谁也顾不上看一眼进来的李现等人。
“定西伯?”李现抬头一看,却是赵允弼。
“原来是大将军,在下有礼了。”
赵允弼回礼道:“定西伯今日过来何事?家父这些日子身体不好,暂时不方便见客。”
李现身后跟过来的任守忠道:“官家有令,让定西伯来给荆王殿下诊治!”
“啊…?”赵允弼嘴巴张了老大,没听过李现还懂医术啊,不过官家开了口,自然不能怠慢,连忙将他和任守忠领进了内殿。
“咳咳咳…”屋内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大口的喘气声如同拉着风箱,进进出出的下人们手上要么端着汤罐,要么捧着水盆,脸上满是焦虑。
赵允弼连忙拉过门口的老管家问道:“父王怎么了?”
“咳嗽不止,刚刚咳了血…”
李现闻言凑了过来,给赵允弼拱了拱手,转身对老管家道:“王爷除了咳嗽还有什么症状?”
“没有其他的症状,就是咳嗽,另外全身乏力,呼吸艰难!”
赵允弼拉过李现道:“唉…太医来看过了,以前父王年年都会感风寒,唯独今年…药方无用了啊!”
李现轻轻拍了拍赵允弼的后背,安慰道:“别慌,等我看过再…”
屋内的汤药味更重,还有一丝丝骚臭,赵元俨卧床久矣,就算日日勤于更换,这味道还是不佳,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李现看了后微微摇了摇头。
坐到塌边细细看了看老人,往日脸上飞扬的神采早已消失不见,惨白蜡黄,双目紧闭,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拼命呼吸,肺中充满积液,这哪里是风寒,这特么的已经到了肺痨的程度了。
老啊,感谢你,给我送过来这么个优秀的试验品!李现心中默默祈祷着,起身走到屋外对赵允弼道:“大将军,有些话,需要和您单独分!”
“无碍,但无妨!”
“王爷的情况估计已经到了肺痨,怕是…”李现低下头,不再言语,赵允弼也跟着叹了口气,摇着头:
“我知道,太医临走时叮嘱过,若是药方无用,最终就会发展成肺痨,父王为大宋、为官家操劳一生,昏迷前还一直念叨着宗室要支持官家的新政…”赵允弼着着,忍不住哽咽起来。
“大将军无需如此,实话告诉你吧,我研制了一种药,**风寒痨病,官家让我来给王爷诊治,其实就是想试试这药有没有用!”
“哦?定西伯能救父王?!”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赵允弼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期望的神色。
“有没有效用了才知道,不过…若是不用药,王爷可就等着西去了啊…”
“用!当然用!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一定要救父王!我知道定西伯您爱财,若是父王得救,王府出…呃…五万贯!”
看着赵允弼抖抖霍霍地伸出五个手指,李现心中大喜,这么多钱!这趟来得值啊!
“什么钱不钱的,王爷对本伯恩深义重,救他是应该的!等等我,我去去就来!”李现义正言辞地道,转身出了王府回家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