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的身边只剩下五百重骑护卫,所有的大内侍卫都已经与辽人战作一团,身着金甲的自己就如同黑夜中的一抹亮光,不断向外散发着诱饶光芒,辽军就如同纷飞的蛾虫,舍生忘死地向火焰扑来。
“官家,退守皇城吧!”重骑指挥使眼看着如潮水般无穷无尽向城内涌来的辽军,心急如焚地劝道。
“不!”
“官家!”
“去,证明你的忠诚!”赵祯冷冷地道,面无表情。
“…”
“难道你贪生怕死?”
“臣不敢,臣誓死护卫官家!”
赵祯默默看了看身边的曹皇后,露出一抹微笑,曹皇后脸颊微微一红,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两人心照不宣地握在了一起,赵祯转头对重骑指挥使道:“朕以大宋皇帝的身份命令你,重骑出击!”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透露着无尽的果决和坚定,下午的阳光透过硝烟,悄悄的给赵祯的盔甲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感受着大手透过来的丝丝暖意,曹皇后也昂起头,同样道:“哀家以大宋皇后的身份命令你,出击!”
这才是我等愿意誓死报效的君王,这才是我等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国王朝,指挥使浑身弥漫着无穷的刚勇,大声道:“末将领命!”
“陛下有令!重骑出击!冲锋!!!”
滔战意在骑兵阵中升起,五百重骑兵裹挟着无尽的杀气,冲进了战场,取代他位置的是皇城司都知刁至一,一百余皇城司亲卫,挡在了赵祯的身前!
“哗啦!”大街旁一户民房的大门突然打开,几个持刀的百姓突然冲了出来,就在赵祯的附近,刁至一大惊道:“保护官家…”
“杀辽狗!”
“乡亲们,保护官家!”
“哪有官家上阵的道理,跟着官兵杀辽狗!”
就像魔术一般,一直沉寂没有动静的汴京城,从各个角落里、房屋中,涌现出无穷无尽的百姓,提着捕、朴刀、长剑、短娶扁担、火钳…呐喊着加入林抗辽军的战场。
任守忠也不知从何处捡来一把朴刀,紧紧站在赵祯的身前,声嘶力竭地呼嚎着,声音尖细却又透着一股决死之意。
“为了陛下”
“杀啊…”
这一刻,没有了高贵与低贱,没有了富裕和贫穷,所有人在辽人惊惧的心中,只有同一个名字宋人!
韩琦刚刚砍翻一个中枪倒地后挣扎着要站起来的辽军,气喘吁吁时突然耳中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凝神细听起来…错不了!是禁军的战鼓,从城外传来!
“援军…李现…”脑海中瞬间被狂喜所替代,连忙举起长剑长啸道:
“援军!定西伯至!!!”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语一般,迥然于辽军战鼓的宋军鼓声刺破云霄,响彻在汴京城上空!
“哈哈哈…李现没有欺瞒朕,我们赢了,皇后,你听,这是宋军的战鼓,定西伯如约而至!”赵祯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轻松地对曹皇后道。
“定西伯忠君爱国,臣妾在宫中也时常听一些多嘴的宫女们谈起…”
“哦?这子名声传得到挺远,后宫中也谈论他?”赵祯好奇地问道。
“嗯,那些个宫女,不就喜欢谈论哪些相公文章诗词写得好,哪些相公长得标志,不过最近才开始谈论定西伯,听他不顾及身份有别,坚守约定,娶了个…嘿嘿,大家都他重情重义…”
“重情重义…呵呵呵,确实如此,否则朕哪敢给他虎符?!”赵祯欣慰地笑了起来,曹皇后笑了起来,胜利的喜悦已经提前在汴京城中的军民之间开始了传递。
随着城外传来连成一片的爆炸声,辽军的崩溃开始了,整整一,汴京城墙被轰塌了两处,可就是被堵在城墙附近不得寸进,往日里软弱的宋人竟然爆发出了比辽军更强大的战意,寸步不让!
城内的辽军再也撑不住了,汴京有上百万人口,拿着五花八门兵器的军民竟然越杀越多,都是疯子!
而城外的辽军在萧虚烈的孤注一掷下,依然在向城内涌来,两股人流在城墙缺口处挤成一团,宋军趁机对着辽军后背连连射击,如镰刀般不停收割着辽军的生命。
“城西起火!是广利水门!”西边的空被火光照得通红,辽军的全线崩溃终于开始了,渡船粮草被迂回的宋军偏师全部焚毁,后路又被断了,萧虚烈再也控制不住大军,攻城的辽军一哄而散,到处都是在抢夺马匹向北逃窜的溃军,雄伟的汴京城中传来了阵阵胜利的欢呼!
“官家!我们赢了,辽军全军溃散,定西伯的援军正在追击,我朝大胜!”满身浴血的韩琦跪在赵祯马前,忍不住痛哭流涕道。
“是啊…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赵祯在马上振臂高呼,紧接着无论是百姓还是守军都加入到欢呼的人群郑
“陛下万岁!”
“大宋万胜!”
庆历三年三月一日,宋辽会战汴京城下,仁宗战于阵前,大破辽军四十万,国朝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