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就让李氏明白了这话不能外说。
伸手拍了下赵善林肩膀,李氏指着地上两水桶鱼,“拎着,一道回家。”
赵善林二话不说拎起水桶,跟在李氏身后离开。
记挂着赵福祥的事,李氏走的低调。
直到娘俩离开了河边,李氏才打探到底啥事。
“爹让您做一锅鱼汤送去族长家。”
赵善林如实还原了赵福祥说的话。
李氏闻言点了点头,“行,我晓得了。”
没问原因,两人也没说话,就低头往家赶。
推开大门,李氏让赵善林将鱼桶放进阴凉处,而她自己则是拎着一条鱼去了井边。
将手头的河鱼收拾干净,李氏又去菜园薅了两把野葱野蒜薄荷叶出来,简单腌制好,这才回屋。
堂屋里,已经大变样。
李氏进门就看到了那些儿堆在堂屋里的东西,好家伙,这怕是劫了店铺。
“咋样?都卖出去了?”
一边擦着手上的水珠,李氏径直走向那些儿多出来的物件。
随手掀开盖在上面的草帘,李氏想看看情况,没成想被草帘里面的东西闪瞎了眼。
赫,布料,粮食,吃食,猪板油……都是宝贝啊!
李氏咽了咽口水,试探地抓了把粮食放进嘴里嚼着,下一秒,一股清香的味道充满口腔。
嗯,不错,是新粮!
又仔细擦干净手,摸了把光滑的布料,李氏眼神更亮了。
竟比前儿年她买回来的布料还要好。
“这,这得多少钱?”李氏自言自语地出了声。
李氏更加确定,带去的鱼汤准是卖出去了,不然,就她塞给赵福祥的那些儿银钱,根本买不了这些儿东西。
赵善林赶忙站起来,顺便将粮价说了一遍,“这些儿粮食,加上那些儿吃食,差不多三吊钱。”
主要是粮食贵,吃食和粮食相比,只能算添头。
竟然花了三吊!她给赵福祥带的才两吊!
李氏倒吸一口冷气,直觉自己是听错了,便又问了一遍,“老大你没说错?这些儿多少钱?”
“三吊,”赵善林说道。
他颇为理解李氏,毕竟之前在粮店听到价格时,他也吃惊过,不过眼下他已经接受。
真是三吊!将近他们一家一年的收入!
李氏只觉得太过刺激,她头有点晕。
缓了好半晌,李氏又喃喃自语起来,“发了发了,这鱼汤,得卖多少钱!”
若不是鱼汤卖的好,赵福祥绝不会买这么多粮食!
“娘,您还没算布料,那些儿也是一道买的。”赵善川顺势插进话来。
布庄他是跟着去的,价格熟的很。
他看了好半晌儿,没见他娘没问,便主动说了出来。
“这些儿布料,有粗布,棉布,水纱,总得算来,也花了三吊钱!”
李氏听完,直接瞪大眼睛!
又是三吊!
他们这一趟进城,到底花了多少钱!
“娘,鱼汤好喝,鱼肉跟着翻了一倍,我们今儿光是卖鱼,就赚了差不多四吊钱。”赵善川当着李氏的面解释原因。
李氏心里将这些儿价钱合计一通,心说这样就对上了。
倒是不成想,鱼汤的买卖真能成!
话题继续,赵善川又说了他们与启翔楼的事。
“不仅如此,我们还碰到了启翔楼的管事,爹还同启翔楼的周掌柜谈了买卖,连着三日,咱家就要与启翔楼送鱼三百斤。”
也就是说,他们家,起码在未来三日,每日都有两斤小一吊钱入账。
“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氏不敢置信,没想他们家竟会走如此运道。
居然和城里的酒楼搭上门路。
虽然李氏不知启翔楼到底有多厉害,但光听名字,她就知道这个绝对差不了。
何况这还是当家的谈的买卖。
赵善川闻言三人具是点头。
当初谈买卖时,他们三人都是坐在一旁的,听了个清清楚楚,当然是真的。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李氏拍掌大笑,同时,她又指挥三个儿子将布料搬进他们住的屋子。
这种金贵东西,哪能直接放在堂屋!
“粮食都放入杂屋,到时锁门也不怕被偷。”
家里有好东西,李氏时时刻刻都担心东西丢了。
正好她买的锁头不少,派上了用场。
布料放好,李氏又一样样细瞧好几眼那堆满半炕的棉花、布匹,方才心满意足的出去做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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