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手中山河棍一轰出,百余道棍影浮现,周围十数米范围内的反军,却被击毙、击飞,很快凿穿敌阵。
出现在武信前方者,却是队列整齐的盾墙,盾墙间隙探出无数长枪,又有无数长弓在阵中蓄势以待。
更要命的是,这个阵法,是圆形之阵,利于军队互补,不利于银甲武卫强势凿穿。
“武国公,何须如此咄咄逼人呢?双方就此罢手如何?如今武国公的功劳,够大了,再大的话,只会自找苦吃!”
看着武国公率着银甲武卫,势如破竹凿穿散军,李子雄看得有些心惊,信武卫之威,名不虚传啊,不由运气高喝道。
这倒是真心话。
如今武国公已经灭了八成反军,再把杨玄感等人留在弘农城的话,朝廷真不知怎么奖赏了。
这可不是东都战局,此次功劳基本是武国公所有。怎么封赏?难道封王?
“事已至此,李老将军还执迷不悟吗?反军大势已去,只要李老将军投诚,本公保你性命。保留官职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来了,武信早有心理准备,岂会被轻易说动,反而劝降起李子雄了!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忠臣不事二主,老夫既然起兵。就没打算回头了!”
李子雄暗叹了声,语气坚决应道。
“轰……”
几句话功夫,武信并未停止脚步,率着银甲武卫,硬生生撞入圆形敌阵。
战马冲锋,盔甲摩擦。
银甲武卫就像一只猛虎,硬生生冲入钢铁丛林,又像是一把大铁锤,凶猛砸凹了圆形盾阵。
“退步卸力,挤压!弓箭兵漫射!”李子雄高声下令。
前方巨盾兵后退卸掉银甲武卫的凶猛冲击力。却阵型不乱。
左、右、后三方的反军,则一起压向银甲武卫,限制银甲武卫的移动空间,牵扯其机动力。
“哧、哧、哧……”
无数利箭呼啸掠起,化为箭雨笼罩银甲武卫,密集连绵的铿锵声起,几无效果,只有十来个倒霉的银甲武卫,被射中面部或关节,受伤落马或停止。
李子雄也知道。普通弓箭兵连银甲武卫的防御也破不了,依旧下令射箭,只是起到骚扰作用,使得银甲武卫无法专心冲阵。同时。也靠运气,能多射杀、射伤几个,总是好事!
“棍动山河!”
“风刃狂暴!”
武信身先士卒,手中山河棍化为数十道棍影乱击,挡者披靡。
又有风神文心浮现,鱼鳞般的青色风刃狂暴。却被巨盾纷纷挡住,杀伤效果大减。
银甲武卫就此陷入敌军阵势中,宛若陷入渔网的大鱼,伤亡倒是没有,这些普通反军根本对银甲武卫造成不了多大伤害。但是,却用阵形、巨盾、长枪等,硬生生拦下了银甲武卫的冲锋。
即便武信、帝狮、陷空老祖等人,手下几无一合之将,杀敌如杀鸡,却依旧无法带着银甲武卫挣脱束缚。
看向远方,其余反军已经撤出很远,只剩天际的一道黑线……
“变阵,追不上了!”
武信一棍轰飞周围敌军,朝身后魏鹏吩咐道。
“玄武四方阵,起!”
魏鹏会意,迅改变阵法,白虎战阵转化,变成攻守兼备,但攻击稍逊的玄武战阵。
四面八方涌至的敌军,就像陷入了死亡漩涡,靠近者死,又有种飞蛾扑火的悲壮和惨烈!
大约半个时辰后,罗武军、部分句容精兵和弘农驻军赶到。
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谋略战阵都不顶用了,四方猛攻之下,前中后三部反军纷纷崩溃,最先锋的十万大军,已经覆灭殆尽。
“主公!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一位跟随李子雄半辈子的亲卫,朝李子雄提醒道。
“走?!”
李子雄回头看了眼,已经看不到反军的身影,撤出很远了,让李子雄安心不少。
如今,四十万殿后反军,还剩一半多些,如果他走了,反军瞬间崩溃,如果他继续打下去,再拖个几时辰,问题不大。
更重要的是,李子雄老了,撤到巴蜀的话,无法适应开荒蓄势的生活,更不认为败退中原的杨玄感,还能杀回来。估计只能在巴蜀山林中,当个土皇帝,安度一生了……
一生戎马,岂能死在沙场之外?!
李子雄俯身拿起马腹武器,运气暴喝:
“杀!”
身先士卒纵马而出,却绕开武国公和银甲武卫,杀向最近的罗武军。
阳光如血,照射在李子雄身上,缕缕苍映射着炫目的血光……
这是沙场的光辉,还有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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