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听见这话,暴脾气也有些忍不住了。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人在外边受气。
虽说这余择言也不算什么自己人,但好歹是一道同行的。
她刚想回怼句话,却被余择言拦了下来。
余择言冷哼一声,他大手一抬,手中多出来一块黑金色的令牌,那管事的定睛一看,哆嗦了一下。
他这一哆嗦不要紧,腿却有些不自觉的站不稳。
“诩王…诩王殿下?”那管事的脸上突然冒起了汗,“诩王殿下饶命!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诩王殿下,殿下莫要怪小人啊!”
这人哪儿有机会见过什么诩王殿下啊,只是看到那诩王府的令牌,便将余择言当成诩王殿下了。
诩王?顾念懵了一下,他是诩王?不对吧?他不是长宁世子吗?
她瞬间又明白过来了。
这余择言挺会狐假虎威哈,怎么还拿着诩王府的令牌到处冒充人家五殿下呢。
余择言没有否认,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是御赐的香林阁,那就做到些公平公正来,别搞得乌烟瘴气的,埋没了些厨艺精湛的老师傅。”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可知那姚师傅是从御膳房出来的?我今儿特地来看他,是因为宫内娘娘想他做的那一口山楂糖糕了,这香林阁为何而受皇家庇护,你心里有点数。”
顾念点点头,内心默默赞同道,嗯,你最好心里要有点逼数!
只见那管事的汗如雨下,流的像那水帘洞般根本止不住。他小鸡啄米般点头,连忙回道:“是是是,是小人做错了,诩王殿下息怒,息怒!”
余择言没有说话,他只是递给那管事的一张方巾:“擦擦汗吧,天又不热,瞧你这汗性。”
那管事的颤颤巍巍的接了过来,头低的不能再低。
余择言轻轻搭上那管事的肩膀,拍了两下:“以后有数便好,今天的事,莫要和他人提起。”
管事的腰都快弯酸了,却还是不敢抬头,这两下肩膀拍的他将头埋的更低了,他连忙应道:“是是是,是是是,谨遵诩王殿下教诲。”
余择言从袖中掏出几两银子,放到了柜台上,便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顾念在后面跟了上来,心想真能装,瞧你这德性。
她看着余择言飘飘然的越走越远,便追了上来问道:“哎!!那马车就不要了?我们走回去?”
余择言一脸肯定的问道:“你会驾马车吗?”
顾念摇摇头。
“那你觉得我会吗?”
顾念迟了迟,但依旧又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余择言无语。
“可是从这走回去,得很远吧?那不得累死啊!”顾念叹气道。
“小姑娘家家的,就知道把死挂在嘴边。”余择言狠狠的敲了一下顾念的脑袋,“轻功回去就不远了,你不是有内力么?”
又来!谁说有内力就一定会武功的?也不排除我这种天上砸下来内力的人好吧!
顾念瘪着嘴,我要是会的话先第一个起来把你打个半死的,狗东西。
她突发奇想:“要不我驾车试试,尊贵的世子殿下您就好好坐在上面?”
“我可不敢坐你驾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