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帮我?”余景焱笑笑,他有些好奇权寅此行来的目的。
只见这人面色如常,丝毫不慌的喝着茶水,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将他捉拿回朝,总之一点也没有逃犯应有的畏惧和窘迫。
“因为你能帮我。”
“我可以见得要帮你?”
权寅答得言简意赅:“因为这个。”
他将手中盘着珠子递给了余景焱,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余景焱接过珠子,细细的端详着,发现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他刚想要将这珠子交还给权寅时,手却滞住了。
这珠子的奥妙不在这珠子上,而在这串珠的绳上。
就在这串珠绳的最中间端,刻了两个字,用人肉眼难以分辨。
他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他努力隐忍克制着自己,抬眼时却是眼眸猩红。
“你从哪得到的这个?”
余景焱原是柔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鸷了起来,语气都在颤抖。
“说,你从哪得来的这个?”
没有得到回应的余景焱将那串手珠随手扔在桌上,愤懑的起身,双手抓住他的领子呵问道。
白皙而骨节分明的双手青筋四起,权寅的衣服都被拽变了形。
越是这样,权寅却不愿回答他的问题。本来好好可以谈着的事儿非要动用武力,令他有些不爽。
谁不会点儿武功么?
他反手一拨掌,压根没有料到他会出手的余景焱被猛地一击,连连后退。
两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余景焱是个武闷子,从小到大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有些人也忌惮他身份原因所以宁愿输给他,就连在日暮宗师排行榜比武时,也没有人敢这般挑衅。
他满腔怒火瞬间爆发了起来。
低吼一声,便回身飞到了权寅上空一个侧脚踢了过来,极近的距离和强劲的力道,权寅伸手一挡,手臂却隐隐阵痛。
余景焱一点儿巧劲没用,用的全都是蛮力,可见他内心之愤怒。
“功夫不错。”
权寅笑着夸道,然后回身反击。
行云流水般的招式层出不穷,手掌一翻,袖中飞出的暗器以几乎肉眼难见般的速度流水般泻出。
余景焱全力阻挡,内力迸发出来形成一道气波屏障,暗器瞬间被击个稀碎。
“不错嘛。”
权寅夸道,话音刚落,他便急匆匆转身应对着余景焱狂风暴雨般的出击。
白光一闪,不知何时,余景焱的手上多出了把利剑。
“不带这么玩儿的,你还用武器!”权寅惊呼,全然忘了自己刚刚使用过的暗器。
剑风凌厉,逼的权寅步步后退。他一个起身飞檐走壁,飘飘然跳到了那刚刚因为打斗而东倒西歪的桌椅上,瓷器碎了满地。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咱俩先停止吧,好吗?”
权寅见好就收,他明白自己是来谈事儿的而不是来打架的。
可余景焱是刹不住车,轻剑一挥,以极快的速度冲着权寅的胸口飞去,刀光剑影间欲结性命。
“大哥,我都道歉了!”
权寅无奈,身体却仍是一动不动,就在那轻剑要刺入胸口之时,他两指一捏,便用了极小的力道转圜了这力度极重并要冲过来的利剑。
他身形踉跄的落了下地,仍是大口喘着粗气,指尖滴答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轻剑锋利,仍是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权寅心中清楚,余景焱没有下杀心,内力也用了三分之一不到,不然可能这屋子就顶不住了。
他连忙告饶:“大哥,你且停下来听我说呀!”
“我听你说什么?我何不把你交于父皇定论?”
余景焱居高临下得看着权寅,内心却有些恐慌。
看似这场比试自己占尽上风,可是他知道那是权寅并没用尽全力。
且不说他的轻功,就单单看他的暗器收放自如,力度适中,余景焱就明白了这人不容小觑。
六洲暗探总署出来的人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