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早就已经看不见人的身影了。
他默默的攥起拳头,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从一开始同意这婚事,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是本着利用的心态去对付这个女人的。
虽然目的是她身上的摄魂珠,但天底下哪儿有这么愚蠢的女人啊?
为了他,去蹲那三天大牢?
余择言都觉得他自己不值得。
从早上那戏开始,就能看的出来她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怎会猜不出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明明就是诩王对他起了疑心。
不能拿一个女人挡在自己身前,这是激将。
可是她为什么还要自己主动拦下这烂摊子…
余择言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觉得烦躁的很。
他用力踹了一下身边的凳子,这不像他,会无能到只会对着物什撒气。
“殿下,求求您救救世子妃吧!”秋桐噗通的跪在余择言面前,低着头哀求道,“世子妃没有杀人啊!世子妃真的无罪,她真的昨儿一晚上都在屋内。”
秋桐跪的快,沈焕拉都拉不住。
纵使他明白顾念是替余择言受这罪的,但他现如今也有些于心不忍。
余择言脸色阴沉,他又何尝不知道顾念是没有罪的?
他又何尝不知道,顾念是为了给他解围。
“殿下,还是得尽快想想办法将世子妃弄出来,毕竟顾侯爷知道了的话后果…”沈焕也在一旁劝道。
“殿下!救救世子妃吧!她身上还有伤,她支撑不了衙狱的那些审问啊!”秋桐苦苦哀求道,吵的余择言心烦意乱。
这么大的阵仗,长宁府门口早就围满了围观的群众。
诩王还算体面,找了辆马车让顾念坐了上去,而不是让顾念明晃晃的暴露在众人中间。
有眼尖的群众早就发现了那被押送着的是长宁府新上任的女主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三五一颠。
外边议论声吵吵嚷嚷,顾念干脆闭上了双眼。
因为双手被扣着…实在是,腾不出来手捂耳朵。
这样的议论声,自从她穿越过来便听过了不少,她现如今早就习以为常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的内心也有些许的担忧。
前路渺茫,心境也大有不同。
就是这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确实是让人有些畏惧。
她倒也没想那么多,之所以痛快的同意和诩王走,单纯的就是不愿意他与余择言发生争执。
如若发生了争执,或者换言之,进去的人是余择言,那么自己是没有那个能力将她捞出来的。
自从诩王早上来闹那么一场,她就隐约猜到了余择言夜里是去干什么的了。
也隐约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那就是如今的余择言和诩王并没有外边传的关系那么好,相反而知,这层浮在水面上的关系正如履薄冰的僵持着,就看谁先捅破了。
她非常坚定不移的相信余择言可以将自己捞出来,他有这个能力,她也能等的起。
毕竟,自己是顾家的三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就算他诩王决心要和余择言杠到底,在顾念这里他也得忌惮着顾侯爷顾湛这三朝元老。
顾念想的倒是有些天真了,认为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但是她忽略了,将她带来的不是余景焱,更不是余择言,而是那个从小自卑到大的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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