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清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你说的这么清楚,仿佛是你亲眼见过一样。”顾念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道,“莫不是你杀的人?”
一听这话,杜若清瞬间觉得她疯了。
怕是神志都不清醒了,开始血口喷人。
“我杀的人?”杜若清心里虽是那么想,但面上表情却还是楚楚可怜,“世子妃莫不是糊涂了,竟然随意污蔑别人…”
“就你杀的,过程都能讲的那么详细,一看就是你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顾念冲她莞尔一笑,眼神却带着浓浓的杀气。
这判案也太像玩儿似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可谁没个嘴啊,那我也说,就说是你杀的,这不就结案了?
“张大人,就是她杀的,结案了,我可以走了吗?”顾念昂着头看向面前不远的张德敬,高声说道。
原本以为来审问,真的就是审问,单纯的审问,而不是直接定罪。
她算是小瞧了这诩王对长宁府的成见。
张德敬也傻了,到底谁才是审判?
怎么还眼见着你就招呼结案了呢…
顾念转身要走,一边的余景焱也起了身。
“我就说不是她,张大人你看看你弄的冤枉事,回头想想怎么跟顾侯爷交代吧。”
余景焱轻声说道,然后作势要将顾念带走。
杜若清也傻了,自己就是被诩王安排来反咬这顾念一口的,自己竟是不知三皇子向着这贱人。
张德敬思量再三,不知该不该拦。
西京城,天家富贵的脚下,能在这种地方稳坐这么些年的重要位置,全都归功于他那和稀泥的功夫。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公正清明。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许多达官贵人护着这都快办理退休的审判。
在他眼里,活命要紧。
现如今,他终于感谢里自己以往和稀泥和出来的高水平高水准了。
和稀泥?
那也得能和稀泥的时候啊!你看看,现如今不就是和稀泥的好时节吗?
主张有罪的自己的顶头上司五皇子,和极力主张无罪的圣上宠爱的三皇子,嫌疑犯又是谁?
三朝元老司信候顾湛的嫡女,长宁世子余择言的正室。
这样你都不糊涂一下,你还想在这西京城呆吗?
张德敬立马反应了过来,不能拦,就算拦,也不能是自己出这个头。
他立刻装聋作哑,大声咳嗽了起来。
三皇子将她带走也好,省的自己审案子都审的坐立难安。
诩王却腾的起身,走到余景焱面前拦下了要走的余景焱。
“三哥不妨再多听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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