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穿玄色便服,轻步走了进来。
“起来吧。”
亓贵妃这才缓缓的从地站了起来,语气颇为温柔的嗔责道:“现在的奴才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陛下来了都不报一声,臣妾都没来得及去亲自迎接陛下。”
“不愿他们,是朕没让说的。”
皇帝随意的坐在了暖榻,手中把玩着桌子的一个暖炉。
“但是你,有什么能让你笑掉大牙的事情,说来让朕听听。”
亓贵妃面露难色,有些吞吞吐吐的犹豫着。
皇帝瞥了她一眼,仍是在面不改色的玩着那暖炉。
“陛下,这暖炉冰凉,是臣妾用了还没来得及更换的,臣妾再着人奉来新的暖炉给陛下。”
那暖炉是用了一晚的,现下早已经凉的透彻。亓贵妃看了一眼皇帝手中把玩的暖炉,赶紧说道。
“不必,贵妃这宫中有些太热了,这凉的东西还能缓和一下。”皇帝摆摆手,拒绝道,“你倒是说说,什么笑掉大牙的事情。”
瞒也瞒不过,躲也躲不过。就算是想有意替余择言遮掩,可这陛下问起话来也不能不答。
亓贵妃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臣妾只是听到市井传闻,说…说世子殿下昨日流连钩栏之地一夜未归。”
“胡闹!”
皇帝的脸立刻沉了三分,就连手中的暖炉都被扔到了地。
元使团还在京内,这样的事情最是有违皇家脸面了。
他若是要做,就别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余择言这厮到底是做甚!
皇帝眉头紧皱,手指不停的叩着桌面,在思考着些什么。
“朱参,你立刻着人把余择言给朕宣进宫!”
留在朱公公着急忙慌想要出宫提人的路,余择言最终还是回了府。
只不过是一身酒气熏天的宿醉状态下回的府,就连进屋的路还是让沈焕背进来的。
“殿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丹璃看见沈焕将他背了进来,赶紧去搭了把手。
沈焕也累,一晚都在那乐坊中闻着厚重香水的刺激味道不说,那里鼓乐喧天,就连自己在门口守着想打个瞌睡都难以入睡。
相比于在屋里便承欢享乐的自家殿下,沈焕觉得还是自己更悲催。
他将余择言缓缓放在床,还给贴心的盖好了被子后才舒心的大口喘着粗气。
“给我杯水,我快渴死了。”沈焕哑着嗓子喊道。
“沈大人也跟着玩儿了一晚?也不劝劝殿下?”
丹璃不敢置信的瞧了一眼沈焕,嘴说着嫌弃最终却还是给他倒了杯水。
沈焕仰头一饮而尽,觉得不过瘾,又连喝了一壶才作罢。
殿下鬼心思一出又是一出的,自己哪儿敢劝得了他。
沈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家殿下昨天夜里整那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和世子妃拌了几句嘴嘛,沈大人跟在殿下身边也不多劝劝。眼见着这元使团还在京内,殿下就做出这种事情,怕是传到宫中更是不好交代了。”
丹璃嗔啧道,赶紧让手下的侍女打了一盆热水给余择言擦脸。
“丹璃姑娘说的倒是轻松,可殿下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就别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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