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元朝局真是危在旦夕。
这种时刻,周钊不回去管自家烂摊子,反而跑来西京插上一脚,他到底图啥?
“山雨欲来,大厦将倾,看来不日便有大事降临啊。”权寅咋舌道,轻轻叹了口气。
余择言怔了一怔。
也对,余景焱近些日子以来活跃的像个假人。
他以前从不过问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如今做了接待正使不说,还招兵买马。
就连权寅都被他收入门下。
“你可别忘了,你还是总署的人,我是你的直属上司。”余择言瞪了一眼他,说实话这个权寅真的是不按套路出牌,脑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查到了些什么?”他继续追问道。
自从摄魂珠下落明了起来,他就无心于其他的事情,再加上半路杀出来个周钊。
余择言除了装病躲懒,就是应付周钊。
还得研究顾念体内的摄魂珠。
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对现在朝局没想法。
“还有…那袁安。”余择言轻轻说道。
提到袁安名字的时候,他清楚的看见权寅的眼神中有一度的震颤。
不过他的神情立即就平静了下来。
见权寅不说话,余择言也不愿再继续逼问。反正他又不是查不到,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如今圣上仍是身体康健,若是说逼宫的话,也不太可能。
但若是说周钊和诩王联手做出逼宫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周钊完全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诩王…自己和诩王相处时间较长,他的极度自卑性格造就了多疑多虑。若是没那心还好,如若有心,谁也拦不住。
他皱了皱眉,这可不行,若是真这样的话,自己查父亲的死因不更是得往后拖上又拖。
而且往往这种时候都是一场腥风血雨,若是说将那时候的老人全都清洗一遍,自己上哪儿找人去…
不行不行。
余择言心中泛起了嘀咕。
“要是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我府上知会我一声。”余择言轻声跟权寅说道,语气态度十分诚恳。
“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
听到这话,权寅倒是笑了又笑,“世子殿下这是在站队?”
站个屁队。
余择言在内心又将他骂了一番。
他只不过是想查清自己父亲的死因罢了,根本不想参与这些破事。
他抬了抬嘴角,没有说话。
外边的雨小了些许,但仍是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洞口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外边早就寂静了很久。
“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若是等天亮了,他们不能在城中搜捕,定是会回来。”
余择言起身,掸了掸外衣上的浮灰。
缓缓俯身下去抱起顾念,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权寅先开了路,走到洞口将那堵门的大石头搬开。
“嘶…真重,你刚刚是怎么搬动的?”权寅有些呲牙咧嘴。
余择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让开。”
他拂袖一挥,那石头便轰隆一声滚到了一旁,差点压着权寅来不及躲避的脚。
“内力不错嘛…”他啧啧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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