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顿时拔腿冲着门口飞奔过去。
初嫣然来的时候走的是正门,因为西京没多少人知道她,于是同样,走的时候也走的是正门。
如今正门门前,已然是热闹的人海一片。
看热闹不嫌事大,市井群众们一个叫一个的都堆积在一起。
“你抓我干什么?你快给我放开!”初嫣然气急,大声骂道。
可是奈何她武功再好,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能允许她将事情闹大。
若是使团来者和余朝皇子当街打了起来,那…
她想都不敢想。
强龙不压地头蛇,初嫣然秉着这个信念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平静下来。
余择言还未到门口,便远远听闻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他轻轻起身,便到了初嫣然面前。
看了一眼被围在人群中央的五殿下,他倾身行礼道:“五殿下为何事而来?”
老五倒是大言不惭,指着那初嫣然便信口胡说:“此人是上元人,为何从你府上出来?我接到有一线报,说你与上元使者私交甚好来往密切,起初本殿下还不相信,为何今日一来便是一抓一个准儿?”
余择言轻轻蹙眉,知道他是有备而来,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去:“殿下大概是误会了,我原本出任接待副使一职,便因为公事和上元使者有过联系,鸿胪寺的录薄上都有详细的记载,何来私交密切一说,这可是大罪,我余择言担待不起。”
幸而前两天还在接待副使位置上时,已经打通了鸿胪寺内部记录的官员,随时添上一笔,不是什么难事。
他回身瞪了一眼押解着初嫣然的官兵,轻呵道:“还不快给初姑娘松绑?”
他这一呵,倒有三分气势,震慑到了正纠结不知该听谁的的官兵。
“且慢。”五殿下伸手制止道,倒有些感到自己被反客为主的荒谬。
“择言,你是余朝的世子,本殿下不会为难你。”五殿下顿了一顿,话锋立转凌厉,他指着初嫣然道,“可是她,我得带走。”
“带去哪儿?”余择言蹙眉,负手而立。
“慎刑司,了解一下情况。”五殿下倒也实诚,其实他压根也不打算隐瞒和欺骗余择言。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五殿下现在就是一个正在海边拿着鱼钩的钓者,企图不费吹灰之力将大鱼捞上来。
“殿下想做什么自然是有您的道理的,冤枉了我倒是不要紧,只是这初姑娘,到底是上元使团里来的人,是余朝最尊贵的客人,您不怕上元使团不乐意?”
看着架势,五殿下今晚上是势必要带一个人走的。
他隐约猜测到了老五应该是和周钊串通好了的,而且此行未必真的是抓初嫣然,很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五殿下对于这个问题毫不犹豫,道:“本殿下来之前已经得到周大人的允许了,你就不必担心这些了。”
“殿下说她有罪,她便有罪?您未免也太肆意猖狂了些吧。”
此言一出,群众哗然。
世子公开对皇子出言不逊,可是大不敬。
初嫣然也被他的行事鲁莽吓了一跳。
可是余择言不得不这样做,为了拖延时间,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无辜的人在这场争斗中被牵连。
五殿下竟是也不生气,反问好声好气的问道:“择言,那你说说,她来你府上所谓何事?若放在之前也便罢了,可是现在你与上元使团无官无职,为何还要过密私交?”
余择言一怔,这话他到底是回不了了。
余光里,他看见初嫣然对他轻轻摇头。
不能暴露初嫣然的医女身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