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择言的内力虽说是恢复了,可是后背上的伤痕却是恢复的极慢。
幸而有初嫣然从上元带来的医圣安佳特制的赤丹,不管是缓解疼痛亦或是加速伤口恢复都有明显的效用。不过这赤丹也不能服用过多,药性太猛,会使得人滋不受补,起到气血相冲的反作用。
于是他在府中安心静养了一段时日,身上总算是七七八八好的差不多了。
诩王倒也不急,只是上次离去了后便没了音讯。
时至冬月初一,这场声势浩大的上元娘娘的祭礼便来临了。
这天又是元清日,也是祭土的节日。
在西京后山上的皇家寺庙中,皇子一行人早早的就等候在了这里。
在寺院中的侧院里,常年供奉着皇家先祖们的排位,当然,这里边也有容瑾娘娘的。
因为她此生信佛,在世的时候时常来这里诵经祈福。
余景焱的鼻子有些酸,但当着皇帝的面,他硬是不敢哭出来。
依次上完香后,顾念随着人群走去了后院。
原本以为这后面,就只是个院子,没想到竟是别有洞天。
这里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正中间的,是一个白玉色的祭坛。
她小声问着身后的丹璃“就只是单单一个娘娘,干嘛要这么大阵仗?”
丹璃悄声回道“世子妃,您有所不知,这不仅是一位娘娘的祭礼,更是象征着余朝对上元的重视,友好的象征。”
“上元不是余朝的附属国么,怎的还这般重视…”顾念有些搞不明白。
丹璃轻笑一声,“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天子的独爱么…”
顾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反正是不相信有这种独爱的。
都是骗人。
身前的余择言缓缓侧过身来,轻声道“我对你也是独爱。”
“那我给你个喇叭,你站前边去喊,我就相信你。”顾念轻声回怼道。
祭土的仪式缓缓开始了,有一点顾念弄不明白的,那就是为何祭土,要在山顶这么高的地方祭,难道不应该是到地面上吗?
一群穿着僧袍的僧人在队伍的最前端,他们身穿染衣,眉目之间很是严肃,只听到细细低喃的诵经声,皇帝站在白色祭坛的最中间,在那吟诵声越来越小之时,举着一根手指一样粗的香缓缓的冲天,鞠了三躬。
继而是亓贵妃,由于中宫空悬,便由了分位最高的她来代替。
山顶上的风不小,吹得天子的衣袍猎猎飞舞。在一阵繁琐复杂的程序过后,终于是结束了上午的日程。
余择言盯了周钊一上午,可他神态自若,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
“殿下。”沈焕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余择言的背后。
“他可有什么动静?”余择言轻声问道。
沈焕摇摇头。
“那老五呢?”余择言又问。
沈焕又摇了摇头。
奇怪了,明明感觉这周钊和诩王定是要在祭礼当天折腾出来点什么事,但是这一上午都过去了,并无什么不妥啊。
“殿下,您别忘了,还有晚上的尚阳门观礼。”沈焕轻声提醒道。
与此同时,周钊就走在余择言身前的不远。
他伸了个懒腰,懒意洋洋的,根本不像是在谋划什么大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