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汉子就是他们专门碰瓷的,双臂双腿不知道断过多少次了,稍微用力就会折断,被行内称为“药人”。
这种自残讹人的伎俩屡试不爽,被坑的商户大户最终都会乖乖地掏钱。
张诚俯身问地上那汉子:“断你一只手脚,赔两百贯是吧?”
那汉子下意识地点点头。
张诚冲店长大声说道:“取一千贯银票来!”
店长机灵,而且也接受过专门培训,知道张诚准备下狠手收拾这帮泼皮,当即默契地拿了五张两百贯银票交给张诚。
张诚将银票洒在断臂汉子身上,说道:“这里赔你一千贯,你剩下四肢我都要了!”
说完,抬起脚,一顿猛跺。
“啪啪啪!”
断臂汉子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他的右臂,双腿都被张诚踹断了。
“杀人啦,救命啊~”
韩记霸道的做法令围观众人面无人色,而丐帮一伙更是傻了一般。
咋么回事?
是眼花了吗?眨眼工夫,那个“药人”的四肢都被废了?
鸦雀无声之际,店长故意问道:“双手双脚,才百贯,是不是多给了两百?”
张诚瞥了一眼那汉子的裆部,意味深长地说道:“还有中间那条腿,刚刚好!”
原本满头大汗痛苦惨号的汉子,眼见张诚目露凶光,当即魂飞魄散。
断手断脚他习以为常,卧床调养三个月就能下地,可若是子孙根废了,没听说能养好的。
从对方神态和果决的手段,实在是比丐帮还要心狠手辣的煞神。
他肯定能做得出……
于是,他急忙求饶:“爷爷,饶了俺吧,俺错了,不该讹你们!”
郎中等四人见被人识破,马上就想溜走,却被见惯此道的张诚挨个点出,韩记员工立即将四人拦了下来。
郎中等人犹自强辩,说与这汉子互不相识,只是路过,讹人之举不关自己的事。
张诚笑吟吟地问地上的汉子:“说出你们的名字,别怕,以后韩记养着你,谁敢动你就是和韩记过不去!”
四肢骨折的汉子知道被韩记识破,自己绝对逃不过去,不从实招肯定死。
“俺叫陈平,他们是丁大虫、茅二郎、佘谷子、苏六斤,俺们都是一伙的,专门靠讹人为生……”
哗~
围观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这帮人原来真是城狐社鼠,捞偏门的!
“呸!呸!”
嫉恶如仇的百姓感觉受到了愚弄,纷纷唾弃这帮坑蒙拐骗的泼皮无赖。
郎中等人立即凶相毕露,不停地咒骂陈平,被张诚一人一记大嘴巴子打的捂住了脸。
正在这时,总是迟到的军巡铺与开封府衙役却挤了进来。
“都让让,怎么回事?”
一名年长衙役看着地上的伤者以及郎中一伙,目露不善地质问张诚。
张诚又是满脸和气地笑道:“这位兄弟……”
衙役把脸一板,冷冷地打断了张诚。
“哪个与你是兄弟?故意伤人致残,跟我们走一趟!”
郎中等人纷纷叫屈,七嘴舌地投诉张诚的暴行。
唯独陈平面如土色。
看来这家伙与丐帮是蛇鼠一窝!
张诚收敛笑容,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么说,除了地上这位陈平兄弟,其他几个垃圾,你爱带走便带走吧!不过,俺就不奉陪了!”
衙役瞪起了眼睛。
我去,牛人啊!
“我说的是包括你在内韩记银号的人,统统带走,莫非你要拒捕?”
他一边阴森森地问道,一边握住了刀柄,只要对方说的不合心意,他就能正当合法地使用武力缉拿歹徒。
他身后,两名衙役也做好了随时拔刀的准备,而军巡铺的巡警则见怪不怪,甚至退后两步让开了空间。
这时,丐帮四人开始兴奋了。
若张诚与衙役起了火并,惹恼开封府,这官司韩记银号可就输定了。
围观众人也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屏气凝神关注着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