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冰消本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但一个令韩逍遥意料不到的灾害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黄河凌汛冲垮多处河堤,河北多地爆发洪灾。
一时间,受灾各州向朝廷紧急求援赈灾,然而朝廷无钱也无心救灾,只回复一句“河北事河北了”便不再过问。
再细问下来,便有人传话:镇北王统管河北之地,这事让燕京看着办吧!
灾情如火,民众流离失所,但凡有一份希望,各州主政者只能当救命稻草抓在手里,于是一匹匹快马急报像雪片一般报往燕京。
得知洪灾形势严峻,顾不上理会东京权贵丑陋的嘴脸,韩逍遥立即启动紧急措施,镇**轮休官兵、全部预备役士兵、民政部、工程队、医疗队、后勤部、运输队连同韩记商会奔赴灾区全力赈灾。
随着燕京各个大佬被韩逍遥责任到人打发到灾区第一线监督,他自己也承包了灾民最多的相州灾区。
原本相州不应该遭受凌汛的波及,但主政者昏庸**,整个北堤早已是千疮百孔。
冬去春来,化冻之后大堤松软,一波洪水下来便坍塌了十余处,相州境内要数汤阴灾情最重,有一半的土地泡在洪水里,死伤者不计其数,当地的灾民迅速破万。
灾民无衣无食,官府毫不作为,拉帮结伙的事情犹如星星之火,在汤阴势成燎原。
韩逍遥抵达汤阴城,城门外,吴知州王知县率领文武向着马上的韩逍遥鞠躬行礼。
“不必多礼!”韩逍遥直截了当地问道:“灾情发生已经十日,本王想知道,眼下灾情如何?你们是如何部署救灾事宜的?”
吴知州啰里啰嗦一堆理由,又扯了一堆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然后哀叹道:“相州原本贫瘠,青黄不接的时候,本官这些时日跑断了腿也只能募集到一些粮食,设了一些粥棚,至于其他实在无可奈何。既然镇北王驾临,汤阴百姓有救了!”
韩逍遥对这些当官者早已经查的清清楚楚,追问道:“本王奉朝廷之命统管河北之地,且你们行文请求燕京救灾,那么按照燕云管委会救灾管理暂行条例执行救灾任务,没问题吧?”
说完,将救灾布告交给吴知州:“你们先看看,若是哪里有不妥的,现在可以提出商榷。”
吴知州王知县等官员当即逐条逐款审阅起来,但布告上十条二十八款,都是最基础的律法条文,除了第一条:事权从急,灾区一切以救灾为优先事务,凡破坏、阻挠、拖延救灾者严惩不贷。
相州当地官员随即恭维起来:“没问题!如此周密的救灾条例足见王爷未雨绸缪英明过人!”
“既然你们都认可,那就好!”韩逍遥跳下马,让人张贴布告,同时派出人员将同样的布告张贴到汤阴十里八乡。
布置好公告灾区的事情,韩逍遥径直走向一旁的粥棚,这个粥棚还是全新的,明显是昨日连夜搭建装样子的。
韩逍遥看了看锅里的粥,差不多就像米汤一样,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很多灾民排队等候。
韩逍遥伸手拿过汤勺,从锅里打起一份“米汤”,端详良久忽然笑道:“这米汤让本王很是亲切!一年前的东京河堤之北,因为贪官污劣横行,每日只有两份米汤,差点没把我饿死,所以我只能拉着一帮快饿死的兄长叔伯成立韩记求个活路,哪成想竟然混成了王爷”
这时韩逍遥故意环顾灾民,大声问道:“你们这里应该也有人想当王爷吧?”
吴知州王知县等官员立刻觉得不妙,慌忙跪倒在地,汗水从额头滚滚而落。
“下官有罪!”
韩逍遥冷哼一声:“尔等主动交出不法所得,自己滚回东京,本王可以当做没看见,否则律法无情!”
吴知州也是朝廷五品大员,为官十载,家产近百万,如何肯甘心束手待擒?
“王爷,本官身为一州之长,即便要查办本官,按照律法也是朝廷下旨,你如此骄横跋扈,莫非想犯上作乱?”
“哈哈,官逼民反,不得不反!”韩逍遥指着自己鼻子说道:“本王就是造反起家,难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