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虎为首的一百三十三人贼寇团伙在成立第五天被公开审判,因为案情重大影响恶劣,故而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灾民围观。
新任代理知县何润主持审判,经过调查与讯问,李虎等人的罪行很快明朗。
合计偷窃抢夺赃物:生猪一头,羊两只,鸡鸭鹅家禽十二只,米粮三百余斤,菜蔬若干。
另外,在抢夺过程中,打伤七人,并无命案。
何润原本是汤阴县衙一名普通的吏员,从事文书摘抄存档的闲职,韩逍遥撸光汤阴大小官吏,他便因为无功无过凸显出来,暂时代理知县职务。
没办法,蛇鼠一窝的官场就像一个酱缸,无功无过已经算清官了,更何况何润识文断字,对各种文书案例也十分熟悉,所以暂时用着。
都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州”,未及三旬的何润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可以执掌知县的权柄。
镇北王雷霆扫荡官场之后,第一次剿灭贼寇的公审,他决心办的漂漂亮亮。凭着对律法条文的熟悉,以及个人感观,何润很快草拟好判决亲自送到旁听的韩逍遥案前。
“下官初次判案难免考虑不详,还请王爷审阅提点!”
韩逍遥没有拿起纸笺,稍微扫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大体还算公允,不过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盲从,能否考虑将流刑改为本地劳役,既起到了惩罚效果,也能为汤阴百姓做些好事,就当赎罪了。”
何润心中一宽,他已经打听过,镇北王最喜欢的惩罚措施就是劳役,所以,其他判罚尺度不会有太大的偏差,但流五百里服刑是他故意留着给领导提意见的。
再怎么说,十年县衙的官场生涯,使得何润很清楚,自己将判决做的很完美,万一领导改无可改,岂不是显得镇北王不如自己?这是犯忌讳的事。
“谢王爷金玉良言,下官茅塞顿开,这就改!”
何润拿着判词当众宣布:“兹有李虎为首贼盗一百三十三人,借水患之际聚众滋扰乡里,犯罪如下经本官判决:首犯李虎五年劳役,一百三十二名从犯一年劳役,均于本县境内服刑。即日起所有人犯必须日日卯时到县衙报道,直至刑期期满,无故不到、消极怠工者加罚双倍,触犯三次者打入监牢收押!”
李虎愣住了。
没有斩首示众,没有流放刺配充军,只用服劳役,而且是本县,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李虎的手下也稀里糊涂,这样宽松的判罚从来没有过!
见李虎等人发愣,何润故意问道:“怎么?尔等可是不服本官判决?”
他这么一说,众人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谢恩:“谢过何知县,俺们心服口服!”
何润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不必谢我,这都是镇北王的恩典!还有一事要告知诸位乡邻,本县境内尚有诸多贼寇,三日内凡投案自首者,可获得减刑宽大处理,否则一经缉捕严惩不贷!”
围观百姓见何润处置公道,又恩威并施,都报以热烈掌声。
公审过后,马为天看着稍稍安心的岳飞汤怀,笑道:“汤阴今后不会再有匪患了!既然你们俩决定加入镇**,以后就老老实实接受新兵训练吧!”
汤怀觉得自己虽然比不了岳飞,但能击倒特战队员,证明在镇**里应该算很不错了,听到要接受训练,便故意问道:“马叔,鹏举的身手在特战队里应该也是出类拔萃的,怎么还要接受新兵训练?”
马为天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岳飞,问道:“若是朝廷禁军,你们两个当个指挥使都头什么的不稀奇,可在镇**还欠缺的太多”
汤怀相对比较活泼,追问道:“俺们欠缺了啥?”
马为天笑呵呵地问道:“能绘制地图吗?能使用火炮热气球吗?知道团队协作吗?会不会诸兵种联合作战?知道掩体工事怎么构筑?其实这些都好说,关键是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军队的本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