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估计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有点书生的儒雅形象。
虽然瘦骨嶙峋,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在矍矍放光。
尤其他的走路,似乎遵循着一定的路数。
从出现,到走上酒会前台,他的脸上始终都挂着儒雅的微笑,裸的一个书生。
“嘘,我以为是哪个杜先生呢,原来是这个冒牌货!”
“我就知道,真正的杜先生怎么可能会来到这个偏远的地方!”
看着前台上走过来的这个杜先生,赵无书露出了鄙视的表情。
似乎,他对这个人很了解似的,双眸中都带着丝丝的讥笑,你个冒牌货你神气个啥。
“还有几个杜先生吗?”
秦驰也觉得不对,这个四十几岁的人虽然穿着长袍,看上去也是儒雅的书生形象,可是他的神情却不像是一方大佬,更重要的是他浑身都没有那种自带气场,缺少最基本的气质。
“大家都知道杜月笙门下弟子上万,随之伴生的就是他的义子也多达三五十之多。这些义子之中,其中有五六个长得和杜月笙很像,就像走路动作也在刻意模仿杜月笙。只是再怎么模仿,也模仿不出他的那种神韵,那种雄霸天下的气质,那种儒雅中带有痞气的光彩!”
“你是说这个杜先生是他的义子?”
秦驰来了精神。
好像历史上总有这样的桥段,那些枭雄人物总喜欢认几个干儿子。
像吕布就是董卓的干儿子。
“不是,这位是杜月笙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平时就喜欢冒充杜先生招摇撞骗赚点小便宜,而且还总是在三大亨看不上眼的地方出现。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其实真正的杜先生确实算得是一代枭雄式的翘楚,他十几岁就在上海滩打出了名堂,不到二十岁就名誉闸北,三十岁就成了响当当的人物,在闸北这个地方几乎可以只手遮天!”
说起杜月笙来,这个赵无书却说得倒是头头是道。
听得秦驰更是云里雾里,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赵无书这么一个烟鬼,他是怎么把杜月笙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怎么,认为我在吹牛?”
赵无书看着秦驰看着他的目光,双眸中闪过一丝愠怒,是对秦驰目光的不满。
“嘿嘿,没有!”
秦驰并没有怀疑赵无书话语的真假。
相反赵无书说得这些无形当中,与他心中的想法历史上的那个人,倒是互相印证了。
他所疑惑的就是,赵无书是怎么知道得这么门清的。
“我不是怀疑你说的真假,我是对你怎么知道的有兴趣。能够把上海滩的土皇帝摸得这么门清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太像一般的烟客!”
“嘿嘿嘿嘿!”
赵无书就是尴尬的一个微笑,还特地挠了挠头。
好像,他并不愿意多提这个事情。
秦驰作为两世为人,那眼睛里都是精彩,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了赵无书眼睛里的故事。
这个看似吊儿郎当吸食烟土的烟客,其实也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随便问问,不方便说的话就不说了!”
秦驰端起酒杯递了过去,想起了一部他比较认的电影台词,一副完全理解的表情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不想为外人知道的故事,完全没有必要把别人的内心剥出撒盐,喝了!”
又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电影台词,反而是秦驰内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他心中何尝不是有万千故事,就是吴阿妹吴运也不曾知道他心中曾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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