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枫拆信封的动作停住,将华年的信先放在了一边,坐直了身子看着送夏。
送夏道:“华阁主说一个叫小月的奸细跳河了,派人在沿河搜寻了两天两夜都没找到尸体,怕是已经逃远了。华阁主说小月见过主子,叫主子出门时务必小心别暴露了身份。主子可要加派人手去找小月?”
“嗯,知道了。你来安排人手,继续帮阿年找人。”
“是。凌霄阁赶出来的五个姑娘也都抓住了,只是我们抓人时察觉到还有另一波人在暗中跟随她们。那拨人的功夫同我们不相上下,最后还是叫他们逃了。”
贺兰枫沉思片刻,道:“凌霄阁最近也不安稳了。多派些人给阿年,让她安排人守着凌霄阁周围。”
“是。”
“好了,你安排完这些事就赶紧休息去……”
“主子,还有些小事也要与主子说。”
“好,你说。”
送夏将贺兰博来王府找贺兰枫的事情说了,也将楚昌转告他的话说了。
贺兰枫很满意:“这话说得对,他的确不配为人父。”贺兰博就连亲女儿都能利用来去向皇帝邀宠献媚,更别指望他对她这个假女儿能有多好了。
“贺兰博回府后想起来咱们院子里的那些聘礼,就叫人都抬进了自己的院子。好在能换银子的那些属下早已让人取走了。余下的都是些御赐之物。贺兰博并没有发觉聘礼少了许多。”
贺兰枫冷哼一声:“竹桃,一会儿去找卫叔,让他去贺兰府帮我把我的东西全都拿来,一件都不要留在贺兰府。”
正在院中空地练剑的竹桃答应一声:“好的,主子!”
“主子事情说完了,属下先告退了。”
贺兰枫点头。她看着送夏的转身正跨过门槛忽然想起一事。
“等一下。”
送夏脚步一顿,转回身看向贺兰枫。
“你是怎么在昌王府来去自如的?”贺兰枫疑惑道。
送夏也才恍然间想起,解释道:“主子恕罪,是昨夜属下刚从王府大门前离开,王爷身边那个叫松影的侍卫就追上来给了属下一枚令牌。”说着送夏从怀中拿出令牌递给了贺兰枫,“持令牌之人可随意出入昌王府。这两日事情繁杂,属下一时忘了向主子禀告。”
贺兰枫接了令牌一看,是一枚花纹十分繁复的黑玉牌,正中用篆书刻着“昌王”两字。她将玉牌还给送夏:“楚昌想得周到。你忘了也没什么,我不也才想起来这事吗?好了快去吧,阿年那边的事情安排完了就赶紧休息,今晚好好睡一觉。”
“是,主子。属下告退。”
目送送夏离去,贺兰枫回过神拿起了华年的那封信。拆了信封,里面放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有字迹密密麻麻的四大张信纸。
信的开头便是:“住在王府可不比贺兰府那小门小户的,该打点的银子可不能吝啬,一千两就算是你姐姐给你的迁居贺礼,拿去随便花……”
贺兰枫心下一暖,不由得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