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是不知道梨花愿不愿意……”韩秀娥眉头一皱嘀咕了一句。
“我不同意。”胡金银在里屋的床上躺着,听到外面讲话,他用尽力气说了出来,之后就开始喘了。
赵翠翠起身到门口看了眼屋里躺着的胡金银,摇头说道“姐夫,你咋还不同意呢?”
胡金银嗓子里呼噜着,说“那个男人还没见过长啥样,要是瞎子,瘸子,那梨花这一辈子……”
“姐夫,我虽然不是老韩家的人了,但是我姐当年对我的好,我是记在心里的,好歹梨花也叫我一声舅妈,我怎么会害梨花呢,我跟这远方表亲家的关系很好,那后生长的也好,比运来还要高些呢。”
“可是梨花她……”胡金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姐夫,我知道你觉得亏欠梨花的,梨花要是知道为了她哥,我想梨花会愿意的。”
胡金银长长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中似乎流淌着下一滴泪,为了不让人看见,胡金银用粗糙的大手快速的抹干了。
他这十几年被病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啥活不能干不说,还连累这个家。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他能撑到现在,就是心里一直有一股劲顶着。
就为了运来能早天娶上媳妇,只是总感觉这样做,对不起梨花。
“金银,要是人家同意,那还真可以看看在说,万一运来相中了呢?”韩秀娥站在门口看着胡金银说道。
“是啊,姐夫,你说运来要是相看成了,早点结婚,你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孙子了?”
胡金银听到孙子,干巴巴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
而赵翠翠苦口婆心的劝说,又不遗余力的给胡运来找人家,还是感念韩家当年没有为难她的恩情。
当时村里很多人都背地里说她克夫,可是韩家人没说过她一句坏话。
而赵翠翠当时也没有孩子,之后韩秀娥的妈看着赵翠翠还年轻,不想看着赵翠翠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就让她又走了一家。
赵翠翠现在的丈夫就是她娘家赵家山的,俩人又生了两个孩子,大的女孩跟梨花一般大,小的男孩比杏花小一岁。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他舅妈了,多给说说好话,找时间就让运来看看吧。”
胡梨花在外面洗衣服,屋里说话,她听的真真的。
洗着,洗着,这眼泪就掉下来落入了水盆里,她不要嫁人,也不想离开这个家。
可是她知道家里的情况,因为胡金银的一场病,让刚刚宽裕的家里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她结婚是为了给哥哥换亲。
她就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也不能说,她也要把这委屈吞到肚子里去。
赵翠翠说回去就去安排,尽量早些让两家孩子相看。
这事情,自然又是瞒着胡运来的。
因为胡运来又去二道沟挖人参了。
而且沈逸寒也去了,跟着杜少杰俩人一起去的。
村里人都知道这卖人参赚钱,可是这人参是可遇不可求的,常年挖参的也不敢保证进山就能找到。
多半要靠运气和经验,很多时候,能挖到人参,似乎象征着时来运转的前兆啊。
从前的老一辈讲,这东西有灵性,拴住了的参要是没有看住,都容易“跑”。
一株植物又怎么会跑呢?
都说物以稀为贵,估计也是对这人参的敬畏性,才会有此种说法吧。
只是这次运气似乎差些,几个人都没有找到参。
就连胡运来说的那只“神奇”的小兔子也没见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