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家餐厅后,找家电话亭给左雨溪打了电话,温谅独自一人来到上次两人见面的帝苑花园。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左雨溪那辆黑色桑塔纳慢悠悠的开了过来。温谅迎上去左手搭在车顶上,笑眯眯的看着车窗里的丽人。
贴着车膜的窗户摇了下来,露出左雨溪盈盈笑脸,她穿着白色立领衬衣,下摆塞在黑色的及膝套裙里,两条浑圆白嫩的**紧紧的并在一起,从温谅的角度俯瞰下去,微微敞开的衣襟中一道深深的沟壑,峰峦叠翠,引人入胜。
左雨溪娇媚的横过来一眼,没好气的说:“爬这么近,也不怕夹伤你的手!”
温谅笑道:“说起夹伤,孔子论语倒讲过一个故事。说一个人遇到两艘相向而行的船,手托在窗外被夹伤了一根手指,回来告诉妻子,妻子大惊说了一句话,姐姐猜她说了什么?”
左雨溪早不把温谅当小孩子看,尤其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温谅身上隐隐透着强烈的男人气息,在这么近的距离被他死死盯着,左雨溪略有点不适应,歪头想了想,瞪他一眼:“别卖关子,说什么了?”
“她骇然失色,千叮万嘱道,今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切记千万不可小便!”
左雨溪扑哧一笑,身在官场什么样的荤段子没见识过,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嗔道:“没大没小的,连孔夫子都敢编排!上车,我带你进去。”
进到房间,左雨溪让温谅先看电视,自己去了浴室洗澡,温谅把玩着遥控器,听着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想像着里面雾蒙蒙的淋浴下白花花的身体,倒也自得其乐。
左雨溪在镜子前解开衬衣,又弯腰褪下裙子,洁白无瑕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看着镜中如同上天恩赐般毫无瑕疵的肌肤……无不昭示着造物主的偏心。
“哎呀!”左雨溪低呼一声,才想起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外面还有一个男人,是的,在左雨溪心中,温谅虽然才16岁,却比一般的男人都更像一个男子汉。
她在绯红的脸侧轻弹了一下,低啐一声,拉上布帘沐浴起来。怕温谅等的焦急,没泡浴缸,只在淋浴下冲了一会,擦干身子后习惯性的洗了内衣裤,等穿浴袍的时候发现自己又错了。平常她在家都喜欢赤身穿着浴袍到沙发上躺一会,然后才会到卧室穿上内裤,至于上身,更是一直处于真空状态。可现在温谅坐在外面,从浴室到卧室必须从他面前走过,饶是左雨溪在青州官场以冰冷无情、杀伐果断著称,此刻也浑然没了主意。
她在里面纠结,孰不知温谅在外面更加纠结,明知道一个绝色美人就在自己不远处脱的光光的,无数水滴打湿她的头发和身体,细长的手指在胸口和大腿来回滑动,那是怎样一副让圣人变禽兽,让禽兽变金刚(打飞机的那位)的诱人画面啊?温谅只觉口干舌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拉开冰箱找了半天,竟然没有能降火的冷饮,上下三层整整齐齐的排着十几瓶易拉罐装的青啤。他看了看浴室,摇头自语:“没想到还是个酒鬼,呵。”拿了三瓶回到沙发处,边喝酒边等左雨溪出来,不料三瓶啤酒喝完还不见人,温谅有些急了,跟许瑶分开后就直接来找左雨溪,没来得及跟家里打招呼,这要回去晚了,老妈还好说,老爸肯定要虎着脸训斥老半天。
“左姐,快点成不?小孩子没有人权的,我回家晚了屁股要受苦,到时候你赔我啊?”
“来了来了,喊什么喊?再喊现在你屁股就要受苦!”
听出语气十分不善,温谅撇撇嘴腹诽一句唯女子小人难养也,又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刚喝一半,左雨溪终于拉开浴室门走了出来,温谅已有些醉意,一看下不由眼前一亮。
几缕头发顺在耳后,顺着白皙的脖颈湿漉漉的贴在锁骨上,擦了半干的青丝上还有水滴俏皮的滑下,衣襟领口半开着,温谅甚至能看到水滴从胸部滚过后留下的弧线印迹。宽松的白色浴袍将里面的玉体遮盖起来,腰间系着窄窄的浴带,下摆有个分叉,一走动间笔直的小腿隐隐可见,给人留下无穷想象的空间。
左雨溪若无其事的说:“你先坐着,我进去换身衣服。”
温谅看看天色已黑,实在等不及了,过去拉住左雨溪的手就往沙发那拽,“好了好了,先别换了,时间不够了,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左雨溪挣扎几下没有挣脱,衣服里空荡荡的,也不敢用力拉扯,生怕被温谅发现迤逦风光,半推半就下跟着坐了过去。
“啊,你吃大户呢是吧,我一个月的存量,被你一会报销一半。”
左雨溪故意夸大了语气,来舒缓下自己的情绪。她坐在温谅对面,紧紧的并拢双腿,双手下意识的将衣带紧了又紧,现在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件浴袍是纯棉的,不会透光,却不知这样做,浴袍皱在一起,恰好在两腿间形成一个小小的倒三角形,更显诱惑迷人。温谅感觉到了左雨溪的紧张,也没往心里去。虽然左雨溪堪称绝色,但他两世为人,心智坚定,自然不会有什么过分的想法。
“我还以为姐姐是个酒鬼呢,才想牺牲自己挽救一个大好女青年。早知是你一个月的量,我才懒的喝呢,又涩又苦,喝了受罪。”
温谅也在有意的拉近双方的距离,说话没有像以前那么矜持,熟络话说的极其自然,好似两人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一般,这种跳过从陌生到亲密的过程,一步到位的手段,没有在社会一二十年的摸爬滚打,是做不来的。
左雨溪心中有鬼,只觉温谅的眼光能穿透浴衣在自己的身体上来回巡视,许久不曾有过的奇妙感觉在身体里悄然蔓延,身上热躁躁的难受,“找我什么事?”
温谅笑了笑,说:“对您来说小事——我想借青州师院篮球馆的钥匙用用,姐姐帮下忙好么?”
“呵,”左雨溪拿眼角斜他一眼,调笑道:“现在的小孩子真不得了啊,谈情说爱都要跑到人家大学篮球馆去了……这是最近的流行吗?”
这年代早恋还是一个禁忌话题,但禁忌不代表不存在,虽然比不了后世那般的疯狂,却也有不少人偷偷的尝过了男女间的滋味,左雨溪这样说,自然是不怀好意,做那事有开房的,有野战的,有在校园小树林就地取材的,甚至有nb的直接在教室或食堂的,但跑到人家大学的篮球馆,实在是胆大包天。
温谅知道左雨溪在打趣自己,一脸愤愤的说:“喂,你一个教育局的领导,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小心我学坏了,你可要负主要责任!”
左雨溪哈哈大笑,俯仰之间,双腿不经意的分了开来,浴袍的下摆向两边滑去,洁白的小腿,圆润的膝盖,光滑的大腿,如同抽丝剥茧般露出那所有男人迷恋的身体,有那么一刹那,温似乎看到有一点点阴影在眼前一划而过。
——几株芳树遮春影,蜿蜒溪谷入山林。
温谅呆了一呆,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衣服下面什么也没有,心里先不由想起了这首牛诗的后两句:
——两扇红唇夹玉柱,一道清泉入花心。
眼光自然而然的瞄向了那张引人犯罪的俏脸,一时间竟然有了反应,下面悄然隆起一个的弧度,将裤子微微撑了起来。
左雨溪止住了笑,一眼看到温谅的异样,小吃一惊,然后才发现自己这个样子对血气方刚的少年是多大的诱惑。饶是她心性清冷,也受不住这份尴尬,脸蛋羞的通红,窜起就要跑掉。不料手忙脚乱,左脚踩住了衣服下摆,一个踉跄摔倒在沙发上,整个浴衣悄然脱落搭在了腰间,露出了光洁的玉背。
温谅震在当场,心里转的只有一个念头:我现在要是过去扶住她,说声小心,会不会挨打啊?
左雨溪俯在沙发上,只想从此睡过去不再醒来,要是别人她倒也不会为难,有的是法子让他后悔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可温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尤其这男孩有种奇妙的气质,让人不觉得讨厌,可他毕竟还是个16岁的少年,被他看到这种羞人的模样,还是在自己没有穿内衣裤的情况下,人家会怎么想?说不定还以为是故意勾引呢,这还让人怎么办?
温谅见左雨溪就那样爬在沙发上不动,虽然只露出了后背,重点部位什么也看不到,可长长的青丝披散在纯白如玉的背上,黑白间的强烈对比拥有无比的视觉冲击力,沿着背部的曲线绵延往下,高高翘起的臀瓣在白色浴袍的遮掩下更显得美妙动人。他狠狠的甩甩头,走过去将浴衣拉起,盖住左雨溪的后背,低声道:“没事的,我远视,近距离什么也看不到……”
话没说完,左雨溪嘤咛一声,将浴衣胡乱裹在身上,掉头跑进卧室,重重的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