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罗蹊看来,如果他和罗韫之间只能留一个的话,燕奇秀一定会选择支持他,却没料到结果如此的残酷。
“本来老板的意思,是让罗蹊从此自生自灭,她最厌恶下面的人不顾大局,为了私欲惹是生非。不过我看他人才难得,灵阳之事内情复杂,也不能全然怪他一个,便有意让他先回沪江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寻机谋个去处。而这时恰好安保卿力邀罗蹊来青州帮忙打理产业,他跟安保卿交情深厚,又因为灵阳的失意一时想不通,就跟我汇报想来青州散散心……我同意了!”
燕黄焉声音清越动听,言语流利通畅,三言两语就把前后交代的一清二楚,道:“温少,说句冒犯的话,那个时候,我们也只是刚刚意识到你的存在而已,却没有过多的关注,所以没理由也没必要特地安插一个人在你身边。”
这话说的实在,罗蹊来青州的那段时间,正是温谅第一次进京返回青州,跟燕奇秀的交往,不过是碧螺春和莫小安两件小事而已,那时候为了办下来一个书号,还得求到雷方的门下,以燕奇秀的视野高度,确实没理由对自己费这个心思。(详见第四卷一百三十五章)
温谅笑道:“所以,罗蹊出现这里,只是因缘际会,巧合而已?”
燕黄焉倒是坦然,道:“我承认当时脑海里闪过你的名字,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罗蹊,不过那只是因为宁夕小姐对你产生了一点好奇,但也仅此而已。”
温谅点点头,这个解释可以接受,道:“第二个,罗蹊突然发疯,是不是他个人的行为?”
这个问题其实温谅心中早有答案,但它是引起这一切的起因,若能听到燕黄焉亲口否认,总是好的。
“不错!”
燕黄焉没有多说,她跟温谅都很明白,如果燕奇秀出手,一定是雷霆万钧,不会是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不痛不痒。
温谅再次点头,身子略微前倾,神色第一次严肃起来,充满了难言的威压和震慑力,沉声道:“第三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罗蹊这样做?”
燕黄焉顿了顿,道:“我还没跟他谈话,但有八成的可能,是因为嫉妒心作祟。”
温谅皱眉道:“嫉妒?我不明白!”
“这样说吧,罗蹊这个人过于自负,心中可能还抱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容不得别的男人得到老板的赏识……”
燕黄焉话中半遮半掩,但温谅听的明白,罗蹊这个变态果然喜欢上了燕奇秀,不,或者不能说喜欢,面对燕奇秀那样的人,温谅很怀疑是不是有男人能在她面前激起一丁点的本能和**。确切的说,罗蹊对燕奇秀应该是带有崇拜和仰慕性质的狂热,就像某种宗教式的信仰,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变得疯狂起来。
“还是说不通,我跟燕老板只是间接的打过两次交道,而第一次碰面,还是那次去吴州听张学友的演唱会,第二天在太湖边遇上的。可那次碰面之后,我曾跟罗蹊有过很轻松的聊天,彼此相谈甚欢,颇为投机,根本看出他有丝毫的异常!”(喜欢研究剧情的朋友,可以回顾相关章节,注意下时间线,很重要。不喜欢费脑的同学跟着丸子走就行了)
“前后隔了几日?”
温谅想了想,道:“大概一两天吧……”
“两天的时间,见面的经过应该还传不到罗蹊的耳中,况且也是那次见面之后,加上你在京城搅动的那些风风雨雨,老板才真正对你有了几分兴趣,同我们私下里讲过,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温谅微笑道:“我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可听到燕老板这样的赞誉,还是觉得火辣辣的疼啊!”
“温少过谦了,要我说的话,不可限量这四个字,其实还远远不够。”
这番话要是让罗蹊听到,说不定早兴奋的嗝屁了,但温谅的长处,就在于对自我有清晰的认知和定位,不因人言而喜,也不因人言而悲,更能敏锐的穿过现象直达本质。
燕黄焉毫无节操的说些买一赠一的奉承话,自然是因为接下来的话可能引起自己的不满。
“燕小姐谬赞了,不过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有什么话请直说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