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磊子一口气干了两瓶啤酒,这才算压了压惊。
辰十八笑眯眯地说:“其实吧,我觉得那个寡妇挺好的,三十六七,正是风情万种的年龄,而且还有两个孩子,你娶了她,立马就喜当爹,多省事呀!”
“你大爷的,你怎么不去?”磊子瞪着眼睛骂道。
辰十八打了个哈哈,摸着八字胡说:“其实吧,我倒是很愿意的,可惜人家老奶奶没看上去我呀?再说了,我是修道之人,情情爱爱的事情不太适合我!”
我递给磊子一瓶啤酒,自己拧开一瓶,咯咯笑道:“我说兄弟,那个大孙女不适合你,小孙女适合吧?人家小孙女刚刚小学毕业,嫩着呢!”
“禽兽!”磊子指着我骂道:“九伢子,没看出来呀,你居然是个**癖!跟未满十四岁的小女孩在一起,是要坐牢的!”
“跟未满十四岁的小女孩发生关系,才要坐牢!人家只是你的童养媳,单纯地谈个恋爱,不犯法的!”我说。
“滚!你俩别再提这件事啊,谁再提我跟谁急!”磊子涨红了脸,我和辰十八却笑破了肚子。
这顿饭,咱们哥三喝了不少酒,地上摆满了酒瓶子,一直喝到火锅店打烊,都还不肯离开。
三人各有各的情绪,我是因为悲伤,想到了死去的父母,还有那一村子的百姓,心里堵得慌。磊子是因为兴奋,他现在拥有了白起的战魂,一下子从一个只懂点三脚猫工夫的平庸小子,变成了一个可以在江湖上行走的高手。而辰十八,他的情绪算是比较稳定,可能只是单纯地想找磊子拼酒。
反正这一晚,我们喝了个天昏地暗,然后又去足浴城泡了个澡,最后在足浴城里睡着了。
当然,去足浴城是没有花钱的,老板听说我们的到来亲自迎接,上次帮他处置陈俊男的事情,他非常满意,把我们奉若上宾。
第二天睡醒之后,老板亲自开车把我们送去了孤儿院。
新建之后的孤儿院,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里面好些孩子都还记得我,看见我到来,通通把我围在中间,“萧九哥哥!萧九哥哥!”叫个不停,看着那一张张纯真的笑脸,我的心里感到阵阵温暖。
我很欣慰,当初的努力没有白费,是我们让这些没有家的孩子,重新找到了家的温暖。
当然,在孤儿院这件事情上,我是由衷地敬佩库俊威。
李老爷子出来迎接我们,库俊威说过,我想要找他的时候,来孤儿院问问,就能知道他的下落。
李老爷子给了我们一个库俊威的联系方式,那是一个十一位数的手机号码。
在那个年代,手机还是一件比较新鲜的物事,才刚刚开始普及。
那时候还算是奢侈品,只有一些官员和大老板才有手机使用。
不过库俊威每年挣那么多钱,买个手机也不在话下,同时也方便联系业务。
我们给库俊威拨去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听见我的声音,库俊威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怎么?你小子总算想起要走出大山了吗?”
我苦笑两声,在电话里,我也没有跟库俊威提起村里发生的变故,只是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想要跟着他一起做事。
库俊威答应的很爽快:“可以,没有问题,目前我在长沙,正在处理一件事情,你们到长沙来找我吧!”
然后,库俊威在电话里给我说了个长沙的地址,我提笔记在纸上。
从县城也没有直达车前往长沙,我们需要先去吉首,吉首才有班车前往长沙。
挂了电话,我们道别李老爷子,乘车回到县城,买了去吉首的车票。
离开之前,我在城里找了家蛋糕店,掏出刚刚从棺材铺挣来的两千块钱,订做了很多漂亮的小蛋糕,让店家帮忙送到孤儿院去,算是我对那些孩子的一点心意。
我们乘车去了吉首,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首府,然后第二天从吉首乘坐大巴车前往长沙。
吉首到长沙有好几百公里的路程,乘车大概四五个钟头。
长沙是湖南省的省会,是中西部地区重要中心城市。
长这么大,我还从未去过长沙,长沙在我的想象中,就是一个相当繁华的大都市。
在这之前,我去过最大的城市就是衡阳。
林立的高楼,和盘旋交叉的立交桥,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三人抵达长沙,有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我们仰望着一幢幢高楼大厦,感觉自己特别的渺小。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越野车横亘在我们面前。
面前的黑色越野车又高又大,非常威猛,黑色的漆面反射着阳光,显得尊贵无比。
车窗摇下,库俊威叼着雪茄,戴着墨镜,冲我们挥了挥手:“欢迎来到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