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眺昆仑山,我们简直比蝼蚁还要渺小。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在昆仑山的山脚下,但其实我们要想进山的话,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幸运的是,我们在荒无人烟的山路上,碰上了一辆农用小货车。
我们跑到路中央,伸手拦下了这辆小货车。
货车上有两个人,两个都是本地汉子,穿着像是少数民族的服饰。
虽然外面早已经开春了,但是昆仑山下的气温还是很低,两个汉子的脖子上围着貂毛围脖,戴着厚厚的兽皮手套,嘴里吐着寒气。
其中一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另一人可能是他的儿子,也就十几二十岁,跟我们差不多年纪,但是皮肤很黑,脸颊还有高原红,皮肤苍老干裂,看上去哪里像是我们这样大年纪的人,完全像是我们的叔叔。
这里地处高原,紫外线非常强,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有高原红,而且皮肤又不是非洲人的那种纯黑色,而是黑中带着红,完全是被太阳照出来的。
那个中年男子跳下车,手里举着一支山里人自制的火药枪,对着我们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拦路抢劫吗?我看你们是打错算盘了,谁敢上来试试?”
这个中年男子脸颊长着一圈络腮胡,四方脸,浓眉大眼,再加上脸颊两边的高原红,体格强壮,看上去十分彪悍,很有当地人那种粗犷原始的气息。
“嘿,你奶奶个熊,太粗野了吧,二话不说就掏枪,当我们是被吓大的呀?”磊子一看那个中年男子掏枪,顿时就有些冒火。
我拦住磊子,示意磊子不要轻举妄动,一个人朝着那个中年男子走过去。
络腮胡举起火药枪:“站住!别过来!”
这里的人可能很少跟外面的社会联系,所以看见外人都非常的警惕。
我冲络腮胡友好地笑了笑,摸出兜里的香烟,还有一百块人民币递给他。
果然,钱是万能的交际工具。
络腮胡收下钱和香烟以后,对我的态度明显友善了许多,他收起火药枪,递给身旁那个年轻男子。
“你们是谁?”络腮胡问我。
“我叫萧九,他们是我朋友,那个是库俊威,那个是辰十八,还有那个,是磊子!”我跟络腮胡一一介绍道,主动表明自己的友善。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络腮胡问。
“哦,是这样的!”我想了想,张口便道:“我们是来运动的!”
正好这个时候,磊子偏偏插了一嘴,抢着回答问题,和我同时发声:“我们是来探险的!”
我看了磊子一眼,立即改口道:“我们是来探险的!”
谁知道,磊子也看了我一眼,几乎跟我同时改口:“我们是来运动的!”
说完这话,我和磊子的额头上同时掉下三条黑线,尼玛,我们这默契度,简直绝了,默契为零啊!
络腮胡疑惑地打量我们:“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本身呢,是探险队的成员,同时呢,我们又是极限运动爱好者,所以我们来昆仑山,一方面是为了探险,一方面是为了在探险的同时,顺便搞搞极限运动嘛!”
“爸爸,什么是极限运动?”那个年轻男子好奇地问络腮胡。
原来农用卡车上的两个男人,是俩夫子的关系。
仔细看看,他们长得也是挺像的,尤其是那个独树一帜的蒜头鼻,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络腮胡挠了挠脑袋,露出局促的神色,很明显,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极限运动。
“哎,小帅哥,我儿子问你呢,什么是极限运动?”络腮胡脑子还转得挺快,赶紧把问题丢给我。
我说:“简单来说,就是在昆仑山上滑一滑雪,或者乘坐滑翔伞从山顶上面飞下来,反正就是这些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运动!”
络腮胡摇了摇头:“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疯狂!”
“大哥,你这是准备开车去哪里呀?”我问络腮胡,我看卡车行驶的方向,是前往昆仑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