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过后,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而吴雪每天依旧雷打不动地练功练上一整天,练完功就洗个澡,坐在夏初傍晚的微风里纳凉。
起初吴雪从基础的开始练起,他将张节陵、石业兰、游天星的传授全部练习了遍。而他静下心来,才发现他们所授的武功看似浅显易懂,但是练习起来却是难上加难。这些基本的打坐、出招、动作是任何一个初出茅庐的人需要掌握的。而吴雪心知肚明,如果连根基都站不稳,还怎么修习那些高深的n?
想要内力深厚,就需要内息的充盈,练内功必然要内息来调理,而打坐就是调理内息的基础。正所谓“心如止水”,心性不佳,练得武功都是充满戾气的,这种虚浮的武功练多了,反而对本体有害。而石业兰和游天星交给他的不光是出招和出招动作那么简单,有时候一有不慎,便会露出破绽,让对手有机可乘。
吴雪闲来无事,便摒弃了所有杂念,专心一志练气功来,渐渐的,寻常的基础已经无法满足吴雪如饥似渴的追求,他开始重新练习秦霖年轻时的练功的心得体会总结的如梦令,而那n虽然巧妙,但是毕竟是这个魔教教主年轻时的初悟,任然有许多不足,而吴雪根据从张、石、游三人那里领悟而来的心得,重新将n进行了改进,使之施展起来更加流畅自如。
半个月下来,那本如梦令已经被吴雪翻了个遍,并且全部倒背如流,任何一段拿捏起来都得心应手。
也可能是吴雪太过无聊,他开始倒着修习此n。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全然不知道练习一门武功需要的不光是坚持,还有领悟力。练武怎比吃饭喝酒?稍有不慎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走火入魔。但是吴雪似乎按捺不住内心的寂寥,他从后往前练熟了以后,便又别出心裁,充分发挥了他原来看闲书时领悟的功底,将那本如梦令拆解开来,重新组成了九十首诗词,誊抄在纸上记录下来,而在五月下旬,他就重新写出了五十种不同的版本,并开始一一对应,练习了起来。
吴雪每日就是对着自己别出心裁编撰出来的五十种n练习。那些诗词原本是秦霖对特定n的领悟,但是被吴雪一拆解重新组合,很多地方都变了意思,以至于吴雪扭伤了拳脚,但这些都是些小伤,不足挂齿。
这些诗词被吴雪很好的组合了起来,尽管已经不是原先的意思,但是又重新出现了不同的意义。原先那些诗词记录的看似是风景与心胸情怀,但是被吴雪一打乱,顿时变成了另外一种表达,这里面有的很狂躁,有的很寂寥,有的很悲戚,有的很狂放,而吴雪也在这些情感中徘徊。他时而迷茫,时而振奋,情绪也随着练功而大起大落,练到最后他自己都开始好奇起来,自己怎么没有走火入魔?难道是自己的心足够坚忍么?
就这样过了五月,六月到了。在这个月里,他的武功进步神速,但是他自己只当是练功排解无聊情绪,没有意会到。
天气很热,而他也忘记了外因的原因。吴雪却感觉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像是在大沙漠里苦苦徘徊,一会儿又像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练到最后他自己都不觉得了。而正是这个时候,他的功力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犹如脱胎换骨。
他就这样忘我地过了一个月,这期间他除了吃饭,几乎是足不出户,更没有在外游荡的闲心。
这天傍晚,吴雪将最后一种n练完,他已经是浑身大汗,洗了澡换身衣服,只感觉神清气爽。
吴雪摸了摸肚子,苦笑道:“这段时间只顾着练功,都把你给忽略了,这样好了,今晚我出关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两声,就好好犒劳你一回吧”
夏天傍晚的临江城依旧很热闹,白天滚滚而来的暑气已经被夜晚冲洗,此刻的晚风温中带凉,很是舒服。
吴雪漫步在街上,只感觉脚力轻健如燕,两襟抱风。他漫无目的地穿梭在人潮人海之中,走去小酒馆里吃了点东西,便悠闲地走在街上,四处瞧瞧,没什么新奇的东西,但是一切蒙上暑气晚风的景象又似乎换了种风味。
他漫步在城中的主干道上,不知何时开始,前方的人群突然多了起来,远处夹杂着喧嚣沸腾的声音。吴雪有些好奇,便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只见在一片簇拥之中,从街那边缓缓驶来几辆巡游花车,每当一辆花车靠近,就会引起一阵骚动与欢呼。吴雪只觉得人群之中除了欢快以外,还夹杂着其他的情绪。
只听旁边几个人欢笑道:
“诶诶诶,来了来了!”
“哎呀,终于来了,老子都快等不及了!”
一阵哄笑过后。
“你急什么?莫不是在等那个女人?”一人贼溜溜地说道。
“那可不是?我可是从大老远跑来的,就是为见梦蝶姑娘一面!”
“哈哈,那你可难了。”
“此话怎讲?”
“一个迷人的姑娘,自然不会只迷倒你一个,一朵美丽的花,也不会只吸引来一只蜂蝶。那梦蝶姬艳名远扬,百里内的富豪贵胄们都慕名额来,你想见一见只怕是要掂量掂量钱袋子够不够重,哼哼”
“那姑娘真的如传闻那般,有让人神魂颠倒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