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六等人却讨论的口沫四溅。说我们打南边进的城,圣上坐北朝南,南方是主位,我们就在南城外安家,到时外城一筑,也与内城一般无二,定然繁荣云云。
甲寅则下意识的认为秦越买地造房不靠谱,没想到秦越却是真格的,说若是你连家都没有,谁会相信你呢,圣上敢放心用你么?
甲寅这才明白了道理,原来当官还有这么多道道。
牙行里有规划图纸,涂了红色的都是官家定好的,涂了青色的则是其它人买去了的,其它空白处都可以选择。
标的清清爽爽,一目了然。
众人聚着头好生看了一番,除秦越外,大伙没几个看明白的,秦越就在图纸上城南到城东用手虚划了一道圈,牙人钱贵看了道“郎君所选位置果是最好的,这里大约十贯一丈的样子,不知郎君要多少?”
秦越讶道“这么贵?都六百贯一亩了。”
钱贵笑道“人人都知道等罗城一建好,这地方必定兴盛,当然就贵,眼下还没实封投状,等过了年,千贯一亩都算少的。”
秦越想了想道“就这地段,给我来十亩。你们呢,选哪?”
关老六就有点被这价格吓着了,问钱贵可有便宜的,最后老哥们几个凑一起商量了好久,选中一个地段,合起来买了五亩地,却是四百贯一亩的偏西南角。
陈疤子一看,这价格差不多,也挨着买了三亩地。
甲寅本也心动了,想着是不是买个五亩十亩的,不巧关春花开口了,说“虎子,你也买这里,咱不要多,有三亩就行了。”
甲寅话到嘴边就改口了,说“我师父要打铁的呢,每天叮叮当当的,吵。”
说完,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指着保康门前不远的一湾水塘道“我方才在想着呢,要是在城里住,估计只有在这水中央盖个房子,我师父抡起锤子才会爽意。”
钱贵不明就里,笑道“这是个臭水塘,死猫死狗扔这的不知有多少,底下还有个活水眼,官家正头痛呢,不好清,也不好填,您要,作价二千贯卖你,整整二十多亩呢。”
关老六忙道“虎子,知道你孝敬,可犯不着这样,打铁声嘛,听听就习惯了,要怕扰着邻居,把墙砌高点就行。”
甲寅挠挠头,道“关叔,我就想了,要是把水塘清清干净,造一个栈桥过去,塘中造个小房子,我师父在里面打铁,想想就美,估计一把刀都能多卖两价呢。”
秦越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主意好,先买下来,要是你师父不喜欢,估计我师父也会喜欢,他最喜欢装。”
甲寅就真的把这臭水塘给买了,看着关春花一脸的不快,有些不忍心,便又在他们左近也买了三亩地,反正他现在不差钱,却又稍稍的离远了一点。
关春花这才多云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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