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苏子瑜脸色不变,语气显然有些不悦了,“我饿了,准备午膳吧。”
“是。”
严妈妈下去了,双儿却忍不住问了“七娘,你不会真帮他起宅子吧。”
苏子瑜咬了咬嘴唇,似笑非笑的道“为什么不,用二千两起个空架子,赚下一千两水粉钱,多好。”
甲寅与一路相送出苏府的郭铭武告别,相约了改日喝酒,这才飞身上马。
他心情大好,洋洋得意的想着,这不是就有了机会亲近苏娘子了么,一天问三趟坊市进程?好象有点频了,一天一趟?甲寅也摇摇头,最后出巷之时,在肚子里打定主意,十天问一次总不会烦了吧。
该死的秦越,怎么还不回,连个商量主意的人也没有。
被念叨的秦越正沮丧的从草丛里钻出来,原本白晰的脸上又黑又黄,一圈绒须黑乎乎的,和脏成一圈黑的衣服领袖可以看出这家伙许久没有料理边幅了。
他呼出一口浊气,不甘心的看了看连绵起伏的芒砀山,对随后走出的小德子道“只能这样了,回汴京吧。”
宦官小德子也累的不成人形,上次刘全去孟县赚大发了,没想到轮到自己,却是吃累受累担心惧怕的,最后几乎无功而返,但他也知道再剿下去也没什么效果了,唉声叹气的点点头。
“虽说剿获甚微,但好歹算是把这几窝山贼给剿了。”陈疤子也十分疲惫,拄着刀柄道“这一仗得失都有,关键我们的兵不适合山地战。”
秦越揉揉脸,“谁能想到这些家伙都属猴子的,麻的,回去就练一支白耳精兵出来。”
“白耳精兵?”
“三国时蜀汉精锐,登山涉水,如履平地,最善山地作战。”
秦越在干净的草地上躺下,示意王山把缴获来的一堆土罐铁锅小心收车装好,别人不知其意,只有秦越自己清楚,要不是意外的从贼窝里淘到这些不起眼的宝贝,这一趟可以说是入不敷出。
他们去年十一月来这芒砀山剿匪,但这里的群盗与孟县的大为不同,奉行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战术,在山林里单兵作战尤其强悍,十分难缠。
虽说被秦越他们打的七零八散了,但缴获远远不及孟县,抄了好几窝山寨,却大都只有铜钱粮草,值钱的金银没捞到多少。
可铜钱看上去很多,满满的装载了八辆大车,真论起价值来,那是远不如一车银子来的实惠。
而且伤亡惨重,一营士兵死了五六十人,伤者近百,士气十分低落。
陈疤子不像秦越这般懒散,他时刻保持着将军的威姿,冷声下令
“拨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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